他們與深圳特區年齡相仿,把青春、職業生涯的黃金歲月獻給了深圳這片土地。
他們從深圳出發,去往世界各地,將深圳人的精神面貌展現在世界大舞臺。
他們歷經風雨,見識過特區建設黃金時期的風云變幻,企業發展過程中的個中艱辛。
年逾不惑,不再似少年般輕易慷慨激昂,但依舊心懷夢想,內心篤定的方向從未動搖。
技術上要“特立獨行”
在同事眼里,向際鷹是一個典型的理科男,討論起技術來非常較真,生活儉樸,甚至有時有一點不修邊幅。
1999年,向際鷹眼里的深圳充滿機會,首屆中國國際高新科技成果交易會剛剛結束,這片土地充滿著對人才和技術的渴望。抱著發揮自己優勢的期望,向際鷹來到深圳,并加入中興。他從普通工程師做起,經歷了2G到5G的項目開發,直至成為中興首席科學家,向際鷹見證了中興在通信設備領域從跟隨、并跑到領先的蛻變。
從進入公司起,向際鷹就一直不斷學習、廣泛地與公司內外專家討論,希望能為公司創新作出一些貢獻。“我給自己定下目標,跟公司各領域頂級專家討論時,一周之內要能聽懂,兩周之內要能夠提出特立獨行的想法”。
3G時代,ATM協議被寫入標準,這時向際鷹和研發團隊提出了全IP無線通訊網的想法,在公司內部就起了很大爭執,不過最后決策層還是同意了這個新方向的開發。在此基礎上,中興推出了全球首套全IP的核心網、控制器和基站。
“一開始客戶認為我們特立獨行,質疑很強。但最后都體會到了全IP帶來的好處。”向際鷹說。
2006年開始,向際鷹和同事們又一次特立獨行地推動了軟基站SDR的開發,在當時,軟基站在性能、成本方面,風險還是很大的,但中興頂住了這些壓力,成為在軟基站產品方面最早和最成功的企業之一。
2010年前后,4G剛剛開始部署,向際鷹和團隊同事已經在思考基站組網的問題。“設備之間的PK,比峰值速率已經沒什么意義了,因為大家都很容易達到。在實際干擾組網下的性能就成為一個焦點。傳統的站間協同干擾消除方法,對傳輸要求太高,幾乎無法實現”。
后來,中興通過cloud radio的技術創新,大幅放寬了傳輸要求(帶寬和延遲分別放寬了40和300倍),從而真正從工程上解決了站間協同問題。
“前瞻性很重要,市場是多變的,一夜之間可以一百八十度翻轉,但研發卻有很大的慣性,不易轉向。所以研發必須超前,就象變形金鋼一樣有能力適應不斷變化的市場。”向際鷹說。
2012年,深圳街頭的智能手機越來越普及。彼時的4G技術尚處于推廣期,但向際鷹和團隊已經在考慮5G中的一項關鍵技術Massive MIMO。當時普遍認為,這項技術必須等到5G修改了標準和終端之后才能實現。向際鷹和算法團隊發現一些方法可以在4G中不改變終端和標準就支持Massive MIMO,一向強調技術創新的公司管理層如獲至寶,短時間內匹配了規模強大的開發團隊。
2014年6月,在荷蘭舉辦的5G World Summit上,向際鷹代表公司首次提出基于Massive MIMO的pre5G概念,此后率先演示,商用,在行業引起轟動。
在2016世界移動通信大會上,中興憑借Pre5G Massive MIMO摘得兩項(“最佳移動技術突破獎”和CTO 選擇獎)移動“奧斯卡”大獎,評選委員會給出了“顛覆性創新”的高度評價。業內專家普遍認為是5G技術的率先實現,讓中興成為了“5G先鋒”。目前,基于Massive MIMO的4G和5G基站已大量商用。
2020年8月,深圳已經建成5G基站4.5萬個,成為全國首個5G獨立組網全覆蓋的城市,其中中興承擔了相當份額的建設。
回顧深圳高新技術產業的一次次升級,以及自己的工作歷程,向際鷹認為絲毫不敢松懈,“以往公司內熟悉產品的專家較多,但現在頂級的理論專家也很多,因此可以在理論和產品結合的方面作出持續的創新。技術決定架構,架構決定產品,產品決定市場競爭力,要用技術說話。”
行者無疆
結束了與海外客戶一天的在線會議,張健鵬依然神采奕奕。疫情之前,每月絕大部分時間,他會奔波在各大洲拜訪客戶和運作項目。經常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之后,短暫停留就需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這樣的工作對這位深圳特區的同齡人來說已經是常態。
2001年,張健鵬從浙江大學本科畢業進入中興通訊。三年后,張健鵬響應公司號召,被選拔奔赴國際市場。他清楚的記得,這一年的深圳地鐵剛剛通車,中興成為首家在香港聯交所主板上市的A股公司,產品進入俄羅斯、羅馬尼亞、挪威、希臘等多個歐洲國家,特別是在舉世矚目的雅典奧運會上,中興成為第一家服務奧運會通信網建設的國產設備廠商。
從一名通訊技術工程師到大型項目的負責人,從非洲到亞洲再到全球,張健鵬一干二十年 ,足跡遍及六大洲一百多個國家。他記得剛出國那會,緬甸的一張電話卡要賣到兩萬多元。當時的緬甸電信業發展緩慢,網絡基礎設施落后,移動通信的普及率非常低。借著緬甸市場開放的契機,在中興通訊等中國企業努力下,緬甸電話卡的售價已經降到了幾塊錢,手機普及率超過100%。
目前中興通訊產品已經服務近一半緬甸市場,建立了當地的客戶服務中心、培訓中心、物流倉庫和備件基地,代表處人員也突破600人。作為通訊人,改變當地落后的通訊狀態,架起人與人溝通的橋梁,改變人們的生活,極大促進當地社會的發展,這樣的經歷比比皆是。
2013年,張健鵬負責了馬來西亞第一大運營商的全網替換項目,要求短期內完成幾千個站點的切割,并通過驗收,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時工程團隊聯合產研團隊展開攻關行動,集中力量攻克和解決技術問題,并與客戶高層直接建立聯系,消除溝通雜音,經過一個月的努力,網絡品質有了大幅的提升。項目組不舍晝夜的工作精神和高效的優化成果贏得了客戶的尊重,主動提出項目結束后一起去爬馬來西亞最高峰沙巴神山,這座山同時也是東南亞最高峰。據項目組同事回憶,“登頂那一刻,天氣很好,有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氣,加上項目的成功,大家都非常激動。”也因為這次活動,讓大家體會到,登山過程的努力和堅持,不畏艱辛正是工作和生活所需要的。
人生有如登山!面對大自然,感受到自身的渺小,懷著憧憬、謙卑、敬畏和感恩之心,體會登山過程的艱辛,一步步抵達巔峰,做到“真誠,簡單”。繁忙工作之余,張健鵬會抽出時間參加馬拉松和登山,也會推動大家一起參與。每年2次半馬,登一座5000米以上的山峰,是他第一階段的小目標,保持精神、身體和心理健康。
“登山最痛苦的時候,想想怎么樣都要活著回來,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沒有那么難。”幾年下來,登頂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馬扎羅,歐洲第一高峰厄爾布魯士,青海玉珠峰;深圳磨坊百公里徒步,壹基金50公里山地徒步,玄奘線戈壁徒步;穿越騰格里沙漠。在張健鵬看來,“定力和韌性很重要”。
中興的海外事業拓展亦如登山一般,從依靠性價比到憑借技術領先優勢,從相對粗放變成聚焦價值市場,過程歷經艱辛,但從未止步。
凡有人的地方就有通訊需求,就有中興人的身影。張健鵬感觸最深的還是中興在海外境遇的變化。從早期在海外市場的“不受待見”,到逐漸建立信任,成為客戶可信賴的合作伙伴。跨文化的融入,當地的稅務、法律、供應鏈、工程交付風險,困難重重,一批批中興人披荊斬棘,讓中興的產品進入了全球100多個國家和地區,服務20億用戶,也大大提升中國人和中國企業國際形象。
張健鵬感覺自己非常幸運,趕上通訊大發展黃金期和特區改革開放飛速發展期,20年無悔青春,無愧時代賦予的責任和擔當。他說:“路雖長,行則將至;山雖高,攀則必達。期待深圳的未來更美好!”
人生不設限
工作從研發、市場營銷、品牌到產品戰略規劃,愛好從足球、戶外、旅行到自由搏擊,崔麗對自己的人生從不設限。
2001年,崔麗從碩士畢業即入職的中興通訊南京研究所調動至深圳。剛剛到深圳那會,她對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太熱,沒有歷史,缺乏安全感”。當時坐車從寶安去到南山,要經過南頭檢查站,并出示“邊境通行證”。
而此后,深圳的飛速變化開始不斷刷新著她對這座城市的認知:沒有技術含量的電子加工逐漸升級為高新技術產業;比內陸城市人口密度更大卻更高效運行的民生服務體系;越來越多的優秀人才和企業落地深圳,并獲得跟這個城市一起的快速成長。
“深圳,始終年輕、獨立且平等,心存高遠卻腳踏實地,不斷自我進化,不斷創造歷史。”崔麗越來越覺得這座城市的文化內核跟自己還蠻合拍的。
在中興,崔麗最開始從事網管軟件開發,入職三個月就出差深圳獨自一人搭建路由器、服務器和數據庫環境進行產品測試。半年多之后被調入市場營銷,第一個被安排一線支持的卻是計費項目,當時計費產品剛初具雛形,而做網管軟件的她對計費幾乎沒有概念,抱著磚頭厚的電總規范看了三天,就獨自去了重慶。之后的時間,基本就在每天白天跟客戶一起討論需求,晚上跟家里的總工和團隊更改設計到凌晨中渡過,兩個月之后,終于簽下了公司第一個電信級計費合同。一年多之后,她調動至CDMA,也僅用了半年的時間成為技術營銷的骨干,并在此后的聯通二期CDMA招標,帶領技術團隊周密策劃,跟銷售團隊高效協同,最后交出市場份額翻倍的亮眼成績。
在市場營銷做的順風順水后,崔麗受命籌建商務技術部,擔綱公司兩千萬美金以上海外項目的綜合技術和商務,幾乎從零開始組建團隊,從項目中來到項目中去,從摸索方向到自成體系。
好強、敢拼、專業、敬業,更重要的是不設限制,像極了這座城市的個性。
“中興有很多牛人,無論是技術大拿、管理高手、銷售精英,其實跟他們相比我根本不算什么,從他們身上可以學到太多東西了。另外,我自己也很喜歡跟外部交流,無論客戶、媒體、資本方還是行業分析師,都能獲得更多信息,學到更多視角和思維方式。”崔麗認為,不設限的另一面是持續學習和自我進化。
崔麗最近一年多的愛好是自由搏擊,基本每周去拳館,視頻看起來也是虎虎生風,周邊的人往往驚訝于這位外表文靜、身材纖細的女士怎么有著這么血性的愛好,而熟悉她的朋友會說,這沒什么的。
正如深圳的開放和多元,崔麗的朋友多是不同行業,年齡更是跨越從50后到00后,而她自己的興趣愛好也是五花八門。“圈子盡可能的多元化,很大程度上可以讓你考慮問題的時候,不太容易有思維定式,而且可以挖掘各種潛力和可能。”崔麗這樣解釋她對圈子和愛好的理解。
與牛人為伴,拼命吸收。直到今天,崔麗仍然堅持每天在工作間隙學習英語,保持語感;每次跟客戶交流之前,她都會親自準備材料,并習慣閱讀數倍的相關信息以確保效果;即便無數次代表公司在媒體和論壇公開發言,面對這次訪談,她還是仔細的準備了手卡,以便更清晰的表達。
“我希望自己始終像小女孩一樣保持初心,知世故而不世故,像寶藏一樣汲取營養,同時也帶給別人營養。”崔麗說。
打造極致的云公司
近年來,深圳聚焦數字產業化,相繼出臺了支持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集成電路、5G等新興業態發展系列的政策措施,不斷為數字經濟產業發展注入了新的動能。中興通訊一直緊跟時代步伐,借力深圳良好的環境,加入到數字經濟的大潮中。
同事眼中的胡繼東是極富感染力的“數字化布道師”,講課幽默風趣,談起數字化的時候目光堅定,娓娓道來。
2004年,胡繼東加入中興通訊,從測試部到IT部,再到負責公司整體數字化轉型的DT產品線,他見證了中興數字化能力的轉變。
2020年,新冠疫情的突然來襲,如何確保中興員工在線辦公的順暢,成為胡繼東操心的頭等大事,這也是中興數字化轉型戰略實施后的全面大考。
“整個的DT產品線在大年初一就開始進入戰時狀態,中興通訊自身的網絡、云桌面,音視頻會議等自研產品都最短時間承載了數倍于常的業務量。經過和兄弟單位十多個通宵的不懈努力,自研產品運行穩定、體驗流暢,全面支撐了全員遠程在家。”數字化辦公順利地通過了疫情的大考,胡繼東才長吁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下來。
然而,相比“打造極致的云公司”這一數字化轉型的愿景,確保員工數字化遠程辦公僅僅是很小一部分工作。
早在大數據時代剛剛來臨時,許多企業已經將“數字化轉型”提上日程,但真正能轉換為生產力的并不多。胡繼東坦言,“數字化轉型是一項高投入,緩釋產出的工作,類似于舊城改造、高速公路換輪胎,既要升級整個企業的技術架構,還不能影響現有的業務運作和體驗,過程中會遇到諸多技術問題。”
繁瑣的匯報審批流程如何簡化?不同團隊的數據如何互通?長時間出差的員工如何在保障信息安全的情況下高效辦公?當看似簡潔的目標轉變成一個個具體的問題,困難呈指數上升。
“讓用戶一分鐘內學會一個小功能點,屏幕最多點4下就結束任務。 “就這樣,無數紛繁復雜的需求被拆分為一個個小目標,逐一擊破,發現問題,快速迭代。
胡繼東大部分時間都在四處奔波,與內外部客戶進行溝通、識別場景、理解動機、提煉價值,轉化為可實現的目標。
“國家的強盛與基礎設施的領先相關,企業的發展和基礎設施的領先相關。而目前正在做的中興數字化轉型本質上就是升級公司的基礎設施。能否借助數字化轉型重構公司的基礎設施,將影響公司未來十年的發展。”這成為胡繼東在數字化轉型道路上“死磕”的原動力。
目前,中興通訊已經實現了數字化單兵作戰武器iCenter的全面應用,為內外部用戶提供了一站式的數字化作業平臺。胡繼東和他的團隊正在通過大數據和AI技術,在營銷,工服,供應鏈,研發,安全等領域不斷的減少重復的人工作業,讓企業運營從線下,線上,在線邁向智能化。
與深圳同齡的胡繼東像深圳一樣,充滿朝氣與活力,對未來滿懷信心。在數字化、5G、新基建的技術浪潮中,他和他的數字化團隊在深圳這片熱土上,為中興通訊的發展貢獻青春,為深圳的發展付出努力。
責任編輯: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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