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5日，海南人民健康系統工程文筆峰論壇“健康中國 海南啟航”在海南省定安縣文筆峰玉蟾宮啟帷，名家大咖，濟濟一堂，高論迭出，思想激蕩。

中國科學院大學著名教授，香山科學會議原秘書長楊炳忻；北京大學工學院健康系統工程研究所執行所長，博士生導師，長江學者佘振蘇；中國道教協會副會長、海南省道教協會會長、玉蟾宮主持陸文榮；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何建明；北京延昌燕京國醫學派文化研究會副會長，美國國際醫學會副會長齊來增；北京大學健康所學委會副主任，北大發展規劃部原部長岳慶平；中國中醫科學院科技合作中心主任劉選生；北大健康所學委會秘書長宋舒娜；海南醫學院中醫學院院長謝毅強；北大健康所理事，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亞健康專業委員會秘書長魏育林等專家教授一一登臺，分享中醫道醫文化盛宴。

我會執行會長倪健中應中國道教協會副會長、海南道教協會會長、玉蟾宮住持陸文榮先生邀請，參加此次盛會并發表主題演講《5G時代與性命健康》。

倪健中會長演講實錄，根據錄音整理：

5G時代與性命健康

——在海南人民健康系統工程文筆峰論壇

“健康中國海南啟航”上的演講

海南省定安縣文筆峰玉蟾宮

2020年8月25日

各位領導、各位專家：

大家下午好！

我叫倪健中。我的身份是中國移動通信聯合會的執行會長，另外還有一個身份是《國是論衡》叢書的主編。對今天這個會議的主題我特別感興趣，特別親切。為什么？因為“健康中國”里面有我兩個字，健康的“健”和中國的“中”。 還有一點，我姓倪，我的老祖宗叫倪寬，是漢武帝時候的御史大夫，當年他跟司馬遷的父親做了兩件事，一個是我們今天的24節氣，是他和司馬遷的父親定下來的，叫《太初歷》；第二件事就是陪著漢武帝去泰山封禪，是他策劃的。我們倪家人不是以血統來算的，最早在山東有一個倪國，我們是以國為姓，所以充分體現了漢文化的包容性和寬容性。

換軌超車：中國5G領先的奧秘 今天我這里講5G時代，這是現在比較時髦的事情。為什么叫5G時代？我作為一個歷史見證人來講一講。2000年的時候，大唐電信的董事長周寰來找我，他說：老倪，我們要成立一個TD技術論壇，為什么要成立TD技術論壇？因為我們要推動一個國際標準，這個第三代移動通信標準是我們中國人自己提的。大家知道，我們移動通信以前的主流標準是FDD的技術制式，TD的技術制式跟FDD不一樣。為什么不一樣？FDD是上下行對稱的，就是我說一句你答一句，這對我們通信來講是一個主流技術。而TDD是上下行不對稱的制式。 當時，成立這個技術論壇很多企業都不愿意參加，包括華為的任正非也不愿意。當時周寰就跟我講：你跟老任關系好，你去做做老任的工作。 我就跑去找老任。我說：老任有這么一個論壇，你參加一下。他說：我不參加，我為什么不參加？因為我是一個企業，我做一種標準對我來講成本比較低，如果同時做兩套系統的產品，而且另外一種還是非主流產品，那我不合適。我說：這是咱們民族企業站在一起第一次做標準，你最好還是能夠支持一下。老任說：我給你個面子，我們就站個臺，派兩個人跟蹤一下。

結果，大唐后來作為“”先烈”“犧牲”了，而老任的華為占據了行業的整個優勢，他起來了。為什么？我們的中國5G為什么能夠領先美國，領先歐洲？原來移動通信是他們的天下，這里面就有一個奧秘，這個奧秘是什么？就是我們不是通常講的彎道超車，彎道超車是一個很荒謬的理論，彎道怎么能超車呢？最危險了，容易翻車又犯規的。我們是換軌超車，因為我的技術制式不一樣，你不做的我做了，我換了個軌道，我們做了TDD技術。所以TDD技術在專利上、在產業化上，我們全面領先。所以中國在這件事情上是標準做對了，換軌了，所以我們成功了。 為什么要講這個例子？跟我下面要講的性命與健康是有關系的。我們嘗到了這個甜頭，為什么？是因為我們掌握了話語權，我們掌握了專利，我們不跟著西方人的屁股后面轉，所以我們就能超越他。如果我們永遠跟著他后面轉，永遠超越不了他。

生命科學≠性命學 那么現在就講生命科學的問題。生命科學是我們當今中國人最崇拜的。生命科學是怎么回事兒？它其實很簡單，它是以解剖學為基礎的對人體進行全面分析、進行全面剖析的一套科學理論。這套理論在中國文化、在漢文化面前它有一定的時效性，就好比原來的FDD制式在我們通電話的時候它有優勢。但是，到了網絡時代以后它不占據優勢，主流標準要變了。 今天在網絡時代，我們對于人體生命又有一個新的認識，我們必須從哲學上，從基礎設施建設上來對其進行全面的認識。因為中國人在講“生命”這個詞之前，我們的老祖宗用的最多的是性命，性命這個詞從說文解字角度上講比生命多了一個豎心旁。兩年前我在七仙嶺論壇上講有關性命學的時候，魏大姐當時就跟我講性命比生命多了個豎心旁，表示什么呢？包含了精神世界。精神世界是可實證的嗎？不可實證?？蓪嶒灥膯?？不可實驗！但是我們的老祖宗創造了性命一詞，這跟我們的漢文化是有關系的。我們是從天地宇宙或者天地生一體化來運作這個生命體系的，而不是孤立地來分析。西方的生命科學是很孤立的，是很狹隘的。所以我們在這個時候不能數典忘祖，把生命科學奉為瑰寶，而應當把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好好撿起來，重拾漢文化，把它整理整理。

性命學是一個高層次和完整的體系 我們的性命學完全是一個很完整的體系，它的經典可以說是從《黃帝內經》《易經》開始，一直到《本草綱目》，所有的經典都足以支撐一個獨立的學術體系，而這個體系恰恰是我們今天開這個會要提倡的，我們必須要從根本上有一個深刻的認識，而不是小打小鬧，更不能單純地講什么所謂的醫。 我們今天講西醫、中醫這些理論，從道家理論來講，它完全是在術的層面上，為什么這么講？就像我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視頻，一個西方的拳擊手跟我們的太極拳手兩個人對打，那是沒法打的，人家一拳就把你干倒了，你和他是雞跟鴨講，完全不是一個賽場上能做的事情，但你卻看得更遠。所以中國很多東西包容性太強以后，混淆不清的東西也就很多。比如說我們中國人講質量，日本人就問我，你們中國人到底是講質還是講量？我們講質量的時候其實是質，沒有講量，但是中國的造詞就把它變成質量。人家日本人質就是質，量就是量，分得很清楚。我們把這個東西包容混在一起了。

所以我們今天講醫的時候，我們老祖宗早就說過，上醫治國，中醫治人，下醫治病。我們很多的事情，都是在道家的理論以及儒家的修身治國平天下等這么一個宏大的場里面來開展的。但是今天把這些很狹隘地理解了以后是有問題的。 問題在哪里？就跟太極拳手跟武術拳擊手對打一樣。首先要強調的一條是，我們的漢文化也好，我們的道學也好，國學也好，漢學也好，它不是來治病的，治病是下下策，如果用來治病就把它用低了。就跟一個戰略家讓他去當戰術家，他其實什么東西都不知道該怎么弄，我們首先要從戰略層面上來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怎么思考？我們一定要與時俱進。怎么與時俱進？就是在一些關鍵時候，需要換軌的時候我們要瞅準機會。這個機會是什么？我就講一講性命學與現在的科技，網絡科技也好，網絡發展帶來的科技也好，是怎么結合，包括物聯網、云計算等等這些東西怎么來結合的問題。

今日頭條與算力革命 大家知道今天有一個公司很牛，特朗普都親自出手要把它滅了，這個公司就是今日頭條。今日頭條的老板張一鳴九年前跟我認識，那時候來找我，一個小青年，30歲不到。他說：大哥我成立了一個公司，看新聞的，新聞的核心是，你喜歡的就是你的頭條。原來我們所有的報紙包括手機報每天編輯給你定好幾條，你就看這幾條。但今日頭條不是，它奉行的原則是你喜歡的就是你的頭條，它是根據什么呢？根據算法。什么算法？看你平時關心的是什么東西，他馬上給你調整。這個公司短短八九年時間發展到什么程度？當時他跟我談，你如果要參與這個公司，你出50萬，我給你5%的股份。如果你不出錢，你幫幫我忙，我也給你5%的股份。我說不用了，我幫你一塊推進就行了。這5%的股份今天值多少錢？100億美金。這個公司這么大的爆發力，5%就值100億美金，這個公司在全球的擴張影響力大家想想有多大！這里面要揭秘它的核心東西，就是它的算力。今天講5G革命也好，講物聯網也好，講AR/VR也好，最不能忘記的一個詞就是算力革命。有一種算法它變成了一種生產能力，變成了一種生產力，它來造就出這個奇跡。

紅外線成像技術與中醫結合的可行性 今天，大健康跟算力革命有什么關系？我覺得有關系，我們聯合會包括我本人這幾年一直在推一個事情，我就在找跟我們移動通信領域里面的TDD和FDD這種制式不同，換軌的機遇有沒有，我看到了這個機會，這個機會也來了。是什么機會？我們醫學科學里面有兩種技術，一種是用X光，用核磁共振，穿透性很強的技術，這種技術我們現在的醫學都在用，這種東西的好處是精準性很強，穿透力很強，符合西方醫學的靶向治療，一看一個準。但是它的問題在哪里？做一次核磁對身體傷害很大，尤其對白細胞的傷害很大。還有一個弱點，它不是全面的，它只是局部的，而且做的成本也很高。 在這個技術以外，當時西門子公司在一百多年前還發明了另外一項技術，這個技術就是今年新冠肺炎疫情以來紅外線熱成像技術，但他只是淺表，更深層次的是多光譜。它穿透力沒有那么強，對皮膚淺淺的刮一層，它的好處是具有全面性，它對于熱的東西特別敏感，它能分辨死和活。核磁共振是分不出死和活來的。這種技術對我們中醫來講，帶來了一個空前的歷史機遇，什么機遇？因為中醫講氣血，講經絡，拿西方生命科學，拿西方醫學來講他做不到，測不出來。但是拿熱成像技術，拿多光譜技術能測出來。測出來以后它能對你的腫瘤、腫塊，惡性腫瘤，根據溫度、熱成像能知道你的一些邊界，知道疾病的原因，甚至通過算法知道你這兒堵是因為哪個線路上出了問題。就跟電工一樣，不光會修這個電表，還會知道哪個線路出問題了。

其實這套系統后面就是我要講的，是算法。為什么？因為這種東西如果長期一遍一遍地做，今天做一遍也不損傷，也不花什么錢，站在那幾秒鐘，光個身子一走，拿手機一刷碼，熱成像的片子就到你手機上，后臺的算法算出來以后知道你什么地方有問題（不是病，因為看病是后面的事兒）馬上知道了，相應的中醫藥配方就可以出來了。這個時候它還可以作為人文區域特點的疾病角度來探討，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來講也是可以好好琢磨的。比如，海南比較熱的地方或者堿性土壤比較足的地方，人的體質是什么樣的，冰冷的地方堿性比較強的地方又是怎么樣的。

企望在中國誕生大健康數據公司

性命學有一個特點，就是講陰陽。昨天晚上我寫了一首詩，詩里面最后一句：“性命原來是太極”，我們講性命是什么？是太極，是陰陽，綜合協調的東西才有性命，如果失去了陰陽，或者陰陽失調了，那么這個性命就危險了。這里面的核心要把住。 今天我們一直在講我們是一個大數據時代，什么叫大數據？大數據是打破企業壁壘，打破行業壁壘的一個信息系統集成，這個系統集成在中國的阿里成就顯著，阿里有這個數據能力，還有用戶黏性。如果沒有用戶黏性，這個信息是死的，用戶黏性是活的，而且用戶畫像系統是核心。

上次跟中國移動的總裁、現在是中國電信的總裁李正茂，我們一塊去訪問阿里達摩研究院交流，我說你們阿里最牛的是什么東西？就是你們的大數據，用戶交易的每一筆數據都在你們手上。這是一個時代。但是到了大健康時代，這些數據還用不上，因為這是人之外的交易的數據。而人身體本身的大數據這樣的公司還沒有誕生，如果這個公司誕生了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公司。為什么？你對人每天的各種情況都收集，而且是進行大平臺大數據的交換，在后面有大量的專家進行分析，包括我們的人工智能都能夠用上的話，那不得了。在這種算力革命前面，你刷多少次人家都能算出來你的壽命能多長，能活多久，按照今天的生活方式、飲食習慣，都能算出來。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來了。但是這一天來了，誰掌握？是中國的企業率先掌握還是西方的企業、西方的科學家？我想當仁不讓的應當由中國的科學家、企業家來做。但是，我們的科學家和企業家今天有這個腦子嗎？沒有。就像當年我和任正非談要做TD技術的時候，人家企業家從實際利益出發，他沒想到。 所以，一個事物的產生它有個過程，首先是產生思想家，我們要有這個思想，今天這個論壇我覺得就是思想家聚在一起火花四射的碰撞的論壇。有了思想家還不夠，要有理論家，思想家要把它變成理論，理論拿來干什么的？是給政治家們提供決策依據的，政治家們審時度勢，覺得什么時候怎么用，怎么來弄他來推動，在政治家的推動下我們企業家一看用各種政策的配套，有各種利益的驅動，干！腳踏實地一步步就干出來了。

5G與大健康數據的妙用

如果說前一段時間講性命與健康，講5G時代的時候，還屬于第一階段的話，那么，今天，實際上我們已經進入了實踐階段，因為這個熱成像技術與設備我們已經在用了。 在湖州長興調研時，我跟長興的縣委書記講，我說杭州市搞了一個城市大腦，牛得不得了，全中國城市到處跟著學。我專門到嘉興去了一趟，嘉興是我們國家地級市的全國唯一大數據中心，我一去就問他，我說我今天到你們這兒來，我的數據能不能體現出來？他說不能體現出來。我說為什么？他說因為你是移動的手機用戶，而移動的手機用戶沒能接入到我們這，為什么？中國移動不讓接入。我問你們現在有多少用戶數據接入？他說很多都沒有接入進來。沒有接入進來，很多用戶畫像系統就很難集成。所以我們今天很煩，我們走到哪里都要掃一個碼，不斷地掃碼，現在地方把二維碼當作資源在掠奪，特別是一些利益公司在后面采集這些數據，如果國家沒有大的戰略，靠一個很low的二維碼來做這個事情實際上是很可笑的。我們今天把二維碼捧得很神圣。 二十年前我專門去日本，我們團隊里面有一個博士，就是當年日本DoCoMo發明這個二維碼的。他跟我講，其實很簡單，二維碼就是上網跳轉的一個符號而已，沒什么復雜的東西。但你看今天我們中國的公司都把這個東西當成資源，沒有看到核心資源在哪里，沒有原創性的東西，所以我們還是停留在一個很悲哀的時代。

我們5G時代領先是一種僥幸，并不能依靠這個說明我們的科技原創性多大多強。今天回過來說到5G大數據應用的時候，建一個5G的網絡不難，有了中興有了華為，有了設備供應商，又有中國移動、中國電信的運營商，這都是世界一流的企業，所以我們搭一張網很簡單，很快，但是這張網建起來干嘛用，誰來買單？這個問題大了。到今天為止所有的5G應用幾千種上萬種，這些應用有沒有一種只有5G能用4G用不了的？沒有。真正屬于5G創新應用的東西還沒有誕生。這是一個巨量的市場，沒有開發出來。 這個市場在哪里？就在我們的大健康，我們的性命與健康。因為從每一個人的身體不停地收集各種身體的信息，這個數據是不是海量的市場？如果這個市場能夠推動起來，那不得了。所以我后來就講，這個業務是一個2B2C的業務，2B就是對集團、對政府、對企業來推動的，首先是要靠他們，他們拿來干什么？推動個人，每一個人都要用，而且就像吃飯一樣要不斷地進行使用、消費的。這個時候這些大數據有什么用？第一保險公司需要，以后買保險我就刷這個東西，我就知道你的身體、壽命有多長，賣保險要多少錢。第二給醫藥公司，醫藥公司就知道了，什么人體的數字需要什么樣的搭配，什么地區的人容易得什么病都能分析出來。第三就是日常的各種消費，人體自身本身也需要。如果大家都沒病了，都能防病，那國家的另外一頭，翹翹板嘛，生病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去大醫院、核心醫院去看病的就少了。

5G健康中國數字工程 我們的點是在哪里？今天我們很容易混淆一個概念，我們把醫療和健康混為一談，其實醫療是醫療，健康是健康，西方生命科學醫學對醫療是他的強項，這些就讓他們占領高地。我們另起一座高峰，大健康的高峰要崛起，我們進行原生態的技術、文化，把它重新堆積起來。我們好好拼串一下，我們比西方生命科學牛多了，我們這套是宇宙理論，天地宇宙全部都包括。不光在中國，在西方也是。

去年，我在世界中醫藥大會上作了一個演講，講完以后意大利中醫學會的會長何教授，還有菲律賓中醫協會的會長都來找我，他說你這個設備、這套理念能不能搬到我們那去？因為我們在國外推中醫很少，很可憐的，中醫有本事不會講英語，沒法弄。西方人是相信設備的，你用設備說話，用數據說話，人家全相信了。這個產業鏈很長，連到中藥材全部開拓起來，而且人工智能，社區算法一攬子地進去。不光是我們中國有這么大的市場，包括全世界，如“一帶一路”也是如此。 我們現在在推行這項技術與設備，搞了一個叫“5G健康中國數字工程”，這個工程今年在長興落地，我跟他們縣委書記提出來，17個鄉鎮全部架一個中心，這套裝備大數據每天刷，刷完以后把它變成一個比城市大腦還要牛的事情在全國推，這個時候我們整個產業鏈全起來了。但是，我們一定要建立理論思想體系，理論體系和科技研發體系，包括服務體系。 后面就不敢再講了，占了大家的時間。謝謝！

原文標題：5G時代與性命健康——倪健中會長在文筆峰論壇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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