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機器人或者AI越來越多,已經慢慢融入我們的生活之中,那么人類與機器人或者AI之間會是怎樣一種關系呢?前面的文章說到了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即:機器將替代人類的一切工作!
回想一下我們前面提到的,我們究竟是什么?是機器、動物或者是人類?這一種可能性很可能會吸引那些認為自己就是機器的人。它也可能與那些相信“自我”就是大腦把戲的人產生共鳴。此外,這是一個最符合一元論的立場,一元論認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單一的物質構成的。機器將替代一切工作是基于完全機械論的宇宙觀來闡述的。
從持有這種觀點的人在回顧過去幾個世紀時,他們可能這樣描述:250年來,機器一直在替代人類的工作。起初,機器只能完成最基本、最簡單的任務,它們以蒸汽機這個奇跡的形式承擔了繁重的工作。蒸汽所能做的事情對人和動物來說是如此艱辛的勞動,所以人類張開雙臂歡迎新機器。這是工業革命的開始。
隨著機器技術的革新,機器承擔了更復雜,但仍然單調乏味的任務。想想縫紉機、收銀機和聯合收割機,這些機器受到工人們的歡迎,因為它們把工人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同樣是這批工人,他們現在可以專注于更高價值的工作,而把重復性的工作交給機器來做,他們對此感到由衷的高興。
但進步的步伐從未放慢。機器繼續向前發展,直到突然之間,人類出乎意料地發現自己正在做一件他們從未想過的事情:與機器競爭上崗。這看起來像是《陰陽魔界》(Twilight Zone)的某一集變得不好看了,緊接著才發現這一集不是羅德·瑟林編導的。現在與機器的進入視野,計算機出現了。
和機械化的經歷如出一轍,計算機作為低端設備登上了歷史舞臺。起初,它們只是進化版的計算器,可以做所有乏味的數學問題,受到科學家和數學家們的歡迎。之后它們的能力逐漸提高,性能每兩年就提高一倍。不久,銀行柜員就上演了與自動取款機的較量,而股票經紀人則與在線交易網站做斗爭。這是約翰·亨利和蒸汽鉆的又一場對決,只是它們不僅僅和我們進行體力競爭,而是連腦力勞動一并代勞。
進步是無情的。所有類型的機器都將無止境地進化。你可以看到它的發展趨勢:在不久的將來,技術進步的速度將超過人們學習或發明新工作的速度。就像過去發生的那樣,由技術創造一項工作和由另一種技術摧毀這項工作之間的時間將變得越來越短,這個狀態會一直持續到機器能夠比任何人更好更快地學習任何新任務。這不是一個猜測,而是簡單的數學問題。
或者,換種不那么抽象的說法,這個觀點是這樣的:“當你帶來一個用手推車運磚的人,給他一份用叉車運磚的工作時,考慮到工人使用新工具帶來的價值,這種崗位轉變所需的培訓成本在經濟上是合理的。”當我們的機器從超級愚笨變成普通愚笨時,我們仍然可以毫無困難地掌控它們,但是,新崗位將需要十分廣泛的技能,以至于培訓工人從事這項新工作在經濟上是不劃算的。這一切無休止重復,逐漸蠶食著所有意義上的人類工作。
大多數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所有人類的工作最終都將由機器來完成,剩下的唯一經濟上有利可圖的工作將是盡管從客觀上來講機器會做得比人好,但人類主觀上更喜歡雇用人類而非機器的工作。按照這種推理,你最多只能留下幾名芭蕾舞演員來取悅一些人,因為這些人不想看解剖學意義上很完美的機器人舞蹈,你也可以留下幾名工匠,為那些偏愛手工制作的懷舊愛好者制作小玩意兒。
對許多人來說,這種敘述營造了一個可怕的情境。這個世界會是什么樣子的?如果機器在任何領域都比我們優秀,而我們自己本來就是機器,那么我們就是這個世界里的低端機器。你是否感到有一點可怕?媒體對自動化的報道傾向性加劇了這些擔憂,他們通過起一些危言聳聽的新聞標題,把主觀意圖甚至惡意投射到機器身上,比如“機器人會找你工作的麻煩嗎”或者“計算機會偷走你的工作嗎”。如果一臺計算機真的能偷走你的工作,那就意味著它在晚上偷偷溜進了工資系統,刪除了你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并在離開辦公室的路上不懷好意地暗自發笑。
但撇開這個觀點的所有情感暗示不談,讓我們冷靜地考慮一下這個觀點是否正確。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會被一臺機器取代嗎?如果第一種可能性是不正確的,那么錯誤發生在哪里?讓我們看看,這個論點的九個基本假設。
假設人類是機器,因此假設我們可以創造出一個機器人,并且假設機器人擁有人類全部心智能力包括創造力。這與我們大腦的本質有關。如果你不認為自己是一臺機器,那么這個論點在開始之前就已經站不住腳了。我們是機器的主張在這里假設是絕對正確的。
許多人認為“我們是機器”的想法令人不安,甚至感到被冒犯。然而,剩下的人則接受了它。馬文·明斯基半個多世紀以來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也是這個領域真正的大咖之一,他就經常把人類稱為“肉做的機器”,他不是在開玩笑。雷·庫茲韋爾渴望有一天,他可以把自己的“心智檔案”備份到計算機上,如果他不幸英年早逝,就可以借此重生。史蒂芬·霍金曾坦率地說過:“我把大腦看作是一臺計算機,當部件失靈時,它就會停止工作。對于宕機的計算機來說,不存在天堂,也沒有來世,這都是給怕黑的人講的童話故事。”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對許多人來說,這是還原論世界觀的必然結論。
但如果我們是機器,我們能造一臺同樣的機器嗎?如果我們真的造出了一臺,它會是創造性的嗎?會有自己的思維和意志嗎?我們當然不知道如何制造一臺,我們甚至不知道人類自身是如何有創造力和思維的。我們不知道想法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它們是如何在大腦中編碼的。人類有很多天賦是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要想做到人類所能做的一切,機器就需要獲得所有天賦。當我們在本書后文深入討論意識計算機時,所有這些問題將會再次出現。
假設一個有意識的機器會做臟活累活;同時假設不管它愿意與否,我們會無視它的意志,強迫它這樣做,這與這些機器生物可能擁有的權利有關。有可能當你能夠制造出一個具有真正人工智能的機器人助手時,它可能會決定,與其給你熨襪子,還不如給你寫詩。或者它可能想為自己打造一個機器人助手來做熨襪子的工作。想想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呢?
假設建造這樣的機器人在經濟上是可行的。建造機械大腦在經濟上是否可行尚不確定。“人類大腦計劃”是歐洲的一個項目,旨在建立一個以人類大腦結構為模型的AGI模型。該項目已經為此花費了10億美元。到現在《科學美國人》(Scienti c American)報道該項目目前處于混亂狀態。眾所周知,大腦是我們所知道的宇宙中最復雜的東西。一個機械大腦可能比iPad貴很多,也有可能不會,因為根據我們的經驗,電子設備的價格會迅速下跌,而這種情況很可能發生在電子大腦上。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AI領域的一些專家認為,AGI所需的計算能力相當小,比你的智能手機的計算能力還小,要是我們能開發出這種軟件就好了。因此,一個擁有AGI的機器可能不是特別難制造,而且大部分都是軟件,成本可能只有幾美分。或者,一群AGI也許非常昂貴,但是我們只需要建造幾個共享即可。
假設機器會變得很廉價或很高效,以至于它們將比人工更便宜,并且假設編程和運行這些機器的成本將低于雇傭人類的成本。這兩個假設都與使用這些機器來做廉價勞動的經濟可行性有關,倘若人類會失去所有的工作,條件就是制造、編程和操作這些機器的成本必須低于雇用一個人從事這些工作的成本。隨著時間的推移,開發用于執行模糊任務的機器成本可能會迅速下降,也可能不會。業界知識分子重量級人物之一吳恩達認為這將會發生“AI將逐漸學會我們所做的一切。當一臺機器幾乎可以比任何人做得更好時,我們的社會結構就會開始瓦解。對此我們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最后一個假設是,人類缺乏發現機器無法完成的新工作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我們發明了一項新工作,機器都可以比人類更快、更廉價地完成這項工作。
如果上述九個假設都成立,那么幾乎所有的人類有償工作都將消失,社會上的大多數機構將不得不重新布局。想象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所有的烏托邦和反烏托邦生活方式都會浮現在腦海中。如果這些假設中有一個是不正確的,那么這個論點就不攻自破了。而這些假設都是建立在“人類是機器、計算機將持續進化、建造技術的成本將繼續下降”的出發點上的,那么其結果在許多人看來都是顯而易見的,結果就是機器遲早會超過我們。真的是這樣嗎?
責任編輯:Y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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