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兩年,病毒也經過了幾次的變異轉化,傳播性變得更強了。全球所有國家與人民的生產、工作與生活都被嚴重影響。許多地方都經歷過封城或旅行的禁令,這對我們的生產活動限制了許多。
疫情帶給人們許多生活的影響與變化,最明顯的是生活習慣與健康意識的轉變。現在許多人家里都備著消毒液、免洗酒精洗手液等,進門首先酒精消毒、洗手等常規操作來一遍,而外出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口罩、戴口罩。
甚至是到了不戴口罩無法出門的地步,一方面是各種公共場所防疫的要求,需要健康碼與口罩的雙重加持,另一方面是近兩年的戴口罩習慣。經過新冠疫情的大環境影響,從之前的抗拒到現在無口罩不能出門,戴口罩的心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么深究下,戴口罩到底給我們帶來了哪些影響與心理變化呢?
戴不戴口罩?
從剛開始出現新冠疫情之時,戴不戴口罩?口罩能不能防病毒?成為大家爭論的焦點。科學家也展開了很多的研究,相信大家伙對戴口罩是有效防疫的理念已經深入骨髓。口罩的防疫程度也跟等級相關,N95口罩是公認的最強王者,當初疫情最嚴重的時候,一罩難求,甚至公共醫療系統都出現了缺乏的情況。好在現今疫情在咱們國家基本上都是可控的狀態,這些醫療資源的儲備也比較充裕。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關于口罩能否防疫的 “常識”的看法,在疫情最開始的時候,科學家們開展了多項研究,也不止一次登上了頂尖學術期刊。比如最近的一項研究,今天6月發表在《科學》上,通過建立病毒傳播的模型,分析了不同環境中新冠病毒的濃度范圍,不同類型的口罩抵擋病毒顆粒的效用等,進行了定量分析。
最終得出結論,普通人生活的環境中,新冠病毒的水平其實并不高,此時佩戴口罩,能進一步減少感染風險,而要取得最佳防護效果,需要新冠感染者和健康人群都戴上口罩。
戴口罩的功能效用被廣泛傳播,也成為我們外出的必備品,政策方面也一直嚴格約束戴口罩的行徑。不戴口罩一些公共交通與公共場所設施等都無法使用。在心理上我們從也開始從抵觸到接受,甚至對于一些沒有戴口罩的人還會產生評判,不僅嚴以律己,也開始嚴以律他。
這種心態在心理學叫做“決斷后效應”,是心理學家費斯廷格1957年提出認知失調理論的一部分。這一理論認為,人對幾個各有利弊的選項做出選擇,是個心理決斷過程。在做出選擇之后,對這些事物的態度和評價,會隨著選擇而發生變化。也就是說,人會對被他選中的事物更加偏愛,而對未選中的事物采取貶低的態度。當人們做了“堅決戴口罩”的決定后,就會對不戴口罩的事物聚焦,產生心理的評判。
當然,對他人的評判也只是在內心上演各種劇情,很少有人會跑到別人跟前指指點點。
社恐人的強效安慰劑
長期戴口罩的“后遺癥”對大多數人來說就是無口罩沒法出門了,口罩不僅是防控病毒的第一道防線,某種程度上也成為我們心理安慰的防線。對很多人來說,戴上口罩之后感覺自己像是罩上了安全的毯子。口罩下的臉有沒有洗,有沒有化妝,口罩下面的表情是何模樣,都不用管理。
口罩也成為社恐人的心理安慰劑,可以把自己與外界隔離開。戴上口罩不用考慮怎么社交,也不用害怕他人的打量,遇到半熟不熟的人不用一副笑臉相迎,可以假裝不認識,也可以進行簡單的社交不用硬擠表情。社恐人從此告別了局促不安與笨拙的形態,口罩帶給了社恐人絕對的安全感。
在辦公室,口罩也讓社畜工作感受更加自由。戴上口罩可以減少與同事領導搭話交談的幾率,可以擁有整塊的時間。在辦公室也不用“繃著”工作,口罩下的快樂與窘迫都更加私密與自由。
除了安慰劑外,口罩也成為帥與美的濾鏡。不僅能遮掉臉上的痘痘與瑕疵,遮住的半張臉也會提升整個感官層面感受到的顏值。顏值變高了的感受來源于一種稱為“空想性錯視”的心理。我們的大腦非常神奇,當看到無意義、不相關的事物會下意識找規律,感知為有關聯的圖像,腦補出完整的圖像。
這也意味著當看到戴著口罩的人,大腦會自動補充視覺沒捕捉到的臉部輪廓,并且美化為更理想的輪廓方向。不論口罩下的臉型是什么,大腦都能被腦補成小v臉、鵝蛋臉。戴上墨鏡變得好看也是同樣的心理,口罩美人和墨鏡美人的說法也廣為流傳。
無論是對社交距離的控制,還是對顏值的提升,口罩都成為大多數人出門的依賴。在公共場所戴口罩似乎已經成了一種默認的社交禮儀,不僅是對別人健康的尊重,也是對自己身體的保護。雖然好處多多,但口罩也會造成一些麻煩事物的出現。
猜猜我是誰?
戴著口罩進行社交活動的話,對于有些人來說,也會增加新的社交挑戰——認臉困難。科學家還專門做了對比試驗來驗證戴口罩對認臉的影響。英國哈德斯菲爾德大學的認知心理學家為此設計了三組實驗,來確認戴口罩到底對認臉有多大的影響,還和戴墨鏡的效果做了比較。
實驗結果顯示,無論是辨認熟悉的面孔,比如眾所周知的名人,還是辨認完全陌生的面孔,戴口罩都會加大難度。參與者在判斷戴口罩和不戴口罩的兩張照片是不是同一個人時,準確度會降低。研究人員也發現,口罩的影響和墨鏡是一樣的。
在實際生活中,認臉困難的話,在需要社交的場合下會容易發生尷尬的情形。認錯人,說錯話會讓人尷尬的腳趾能摳出個三室一廳出來。對于經常見面的熟人認臉還好,不經常打交道的人,這種體驗真的會折煞社恐人。社恐也會因為這類情境更加瑟縮在安全區內,沒有突破的機會,從成長的角度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阻礙。
認出口罩下的人臉不僅考驗人的眼力也考驗著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認錯了的瞬間,雙方口罩下的表情不知道會經歷什么精彩的變化,反正結局也是一場心理過山車的活動。
認臉困難可能會給心理帶來海嘯般的體驗,在大的環境層面,大量的口罩也會給環保帶來負擔。據今年11月發表在PNAS上的一項研究稱,從新冠疫情出現至今年8月,全球共產生約920萬噸與新冠相關的塑料垃圾,其中約2.8萬噸塑料垃圾,包括手套和口罩含有的塑料垃圾直接進入了海洋。
根據研究給出的模型預測,大部分塑料垃圾碎片會從海洋表面轉移到海灘和海底。3年后,疫情防控期間產生的這部分垃圾約有70%會沖到海灘上。剩下的垃圾將在海洋中堆積,有可能在太平洋東北部和印度洋東南部形成聚集,而被沖進北極圈的塑料將進入死循環,極有可能在2025年形成一個環極點塑料聚集區。對于這些垃圾的處理,暫時并沒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案。口罩作為在疫情中充分發揮價值的重要物資,如何進行合適的處理也成為新的課題。戴口罩的同時還得心系環保大業。
總體而言,戴口罩給我們的心理帶來了非常豐富的變化和體驗。從疫情初期,我們找各種理由拒絕戴口罩,什么臉大口罩遮不住;戴上口罩氣息不暢憋得慌,皮膚敏感的容易爆“痘痘”。找各種理由吐槽戴口罩的困難,再到出門選擇戴口罩成為必然。不戴口罩出門甚至像裸奔一樣難受,我們的心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停頓兩秒想想,大家伙是不是在戴口罩的心態上都發生過這種顛覆的變化?習慣與認知的改變逐漸影響了我們根深蒂固的生活習慣。但這種習慣的改變總歸來說還是利大于弊的,今年除疫情外的傳染病癥與流感之類的,都少了許多,這也歸功于口罩的防護作用。
習慣了口罩的存在之后,估計疫情完全消失后,口罩也還是會一如既往地焊在我們臉上,不容易摘掉。健康的衛生習慣也會和口罩一起相伴我們左右,雖然是通過疫情這個沉重的課題做到了這些,但有積極的習慣變化總歸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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