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一起來了解下本文主人翁和他的一些成就。
最近在翻閱HP的歷史的時候,在timeling里邊發現了一位看起來像華人的Art Fong(鄺達璇),我被他的成就所震撼,原來HP(是德科技)最早的射頻測試儀器幾乎都是他研發的,在HP別人也稱他為“Mr. Microwave”。
輕時的鄺達璇Art Fong
鄺達璇被認為是硅谷第一位華人工程師,華人電子界的驕傲。
左起:Kenneth Kuhn,Marc Mislanghe,Art Fong,Glenn Robb ,Eric Mimoz“Mr. Microwave”鄺達璇在HP的憶苦思甜會上
HP的室外微波試驗,其中的亞洲人就是鄺達璇,他右邊是“惠普”(HP)的共同創辦人惠勒(Bill Hewlett)。“惠普”對于硅谷可以說絕無僅有,沒有“惠普”就沒有硅谷。關于“惠普”我想等在介紹斯坦福大學的時候再談,現在來介紹“惠普”的首位華裔工程師鄺達璇。2007年9月24日《世界日報》2007年9月24日南灣新聞版有一篇文章《矽谷首位華人工程師》。令我驚訝的是,這樣一位重要人物在百度里沒有一點消息,在谷歌里也只有《世界日報》的這一條,是***的“國科會國際合作處”收集的。中英文的維基百科里也都沒有他的條目。于是我決定寫一篇介紹,讓硅谷和全球的華人工程師都知道他,并以此文祝賀他88歲生日快樂!鄺達璇1920年2月11日出生在加州首都沙迦緬度 (Sacramento)(注,中譯薩克拉門托,NBA球隊國王的主場) 一個中國人家庭,父親開了一個小小的副食店,所以全家人都期望他能子承父業,把副食店擴大到一個超級市場。但是,他生來似乎就是一個工程師的材料,而且說來也巧,2月11日正好是大發明家愛迪生的生日,似乎意味著他將來也會有所成就。在小的時候,他會在雨水中玩自制的帆船。可是這條帆船經常翻倒,于是他到圖書館里去查閱有關知識。在那里他看了有關平底帆船的書籍后,在自己的船下加了一顆釘子,帆船就奇跡般地平穩了。其實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工程方面的天賦,幸運的是,他的高中老師發現了。當他的老師聽說他沒有上大學的打算后,竟幫助他報了加大UCLA(并說服了他的家人,說鄺有工程方面的天賦),也就是現在的加大洛杉磯分校。那個時候,UCLA還只是一所兩年的初等學院。但1943年,鄺達璇從加大伯克利分校得到了電子工程學的本科學位。在他二年級的時候(1942年),麻省理工學院放射實驗室的賴瑞?馬紹爾(Larry Marshall)博士到加大伯克利分校尋找優秀學生,馬紹爾并不能告訴他太多的情況,只是說那是個政府的實驗室,他還必須得到安全權限。一個月后,領導麻省理工學院放射實驗室的弗雷德里克?特曼(Fred Terman)博士又面試了他。當發現他已經被馬紹爾面試過了,特曼說,我想他已經發現了你。順便提一句,弗雷德里克?特曼就是后來到了斯坦福大學的硅谷之父。我在介紹斯坦福的博文里還會提到他。馬紹爾博士在加大伯克利分校工程學院見了三名學生,最后只要了他一個人。那個時候美國年輕人都要隨時準備征兵。一征到他時,國家防衛研究委員會(NDRC)就會將他解脫出來。就這樣一直到他到麻省理工學院工作后都沒有真正地征去當兵。鄺達璇對這份工作充滿期待,因為他知道他將有機會接觸高頻的研究,那個時候大學里還沒有開設微波的課程。畢業的時候,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在進行中,鄺達璇與瑪麗 (Mary Ong) 結婚,結婚那天正好下雨,按照中國人的觀念,這是不吉利的,但除了1989年的前列腺癌,他沒有過任何不吉利的經歷。
Art Fong和他夫人鄺達璇和夫人是在加大伯克利分校念書的時候相遇的,那個時候,他在電子工程系,她在新聞系,但是她從來沒有干過新聞這個行業。他來自沙迦緬度,她是正宗舊金山人。畢業之后,鄺達璇以到麻省理工學院的方式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因為那里有一個秘密的戰事實驗室(指MIT的放射實驗室)。1943年的春天,他們結婚然后隨即開車橫跨美國到搬到了波斯頓。1943年3月,鄺達璇開始在麻省理工學院的Frank Gaffney領導的位于20/22樓的放射實驗室 (Radiation Laboratory) 第55組 (Group 55),參加測試工作。他參與的研發工作包括示波器 (oscilloscopes)、信號發生器 (signal generators)、頻譜分析儀 (spectrum analyzers)和網絡分析儀(network analyzers)等。他的夫人瑪麗進了Florence Hollingsworth的24樓的文獻室,存檔保密文獻。有一段時間,瑪麗甚至不知道他在MIT干什么,因為他干的都是保密的工作,但后來她也干起了保密的工作,接觸的保密的東西比他的還要多。鄺達璇搞的雷達項目那時候還是保密的。他的任務之一就是開發出一種使美軍能在夜間轟炸的雷達,因為德國人總是夜間運輸軍用物資以避免白天的襲擊。第一次夜間襲擊成功后,他和同事們高興到了瘋狂的地步,德國人則完全蒙了。當放射實驗室關門的時候,位于新澤西州的Aircraft Radio的Wyatt博士找到他,希望他加盟。然而鄺達璇想回加州工作,然后回學校讀研究生。Wyatt說,既然這樣,我知道在加州有一個人會對你干興趣的。這個人就是從麻省理工研究生畢業的惠勒 (William Hewlett)。1946年8月的一天,他接到了惠勒打來的一個電話。那個時候,惠勒在陸軍的信號部隊工作(Army Signal Corps),他正在為他的新成立的公司尋找優秀的工程師。惠普沒有做高頻示波鏡的人才(一說是由于鄺所從事的雷達工作),所以惠勒看中了鄺達璇。在電話里,惠勒說希望見他,于是他讓瑪麗當晚準備了晚飯。惠勒很喜歡孩子,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抱起他們的未滿周歲的孩子Sheryl,然后他們就開始談正事。那天惠勒還穿著軍裝。他們討論了他們的計劃,有些是惠勒想要做的,有些是鄺達璇的考慮。他們談得很投機,其實這個時候鄺達璇已經開發出一種比HP的更好的電壓表。最后,惠勒說,“達璇,我們非常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的公司。”鄺達璇看了瑪麗一眼后回答到,“當然”。鄺達璇甚至沒有問及工資。后來HP的財務長問他要多少錢,鄺達璇給出了一個巨大的數額:月薪$350。那天下午,他的工資定在了$420,比他提出的還要多出百分之二十。當時,惠普的員工不到一百人。他的工作證 (professional badge) 號碼是5019,而David Packard的號碼是5000,William Hewlett的是5001。那是1946年的12月。在8月到12月之間,他在一家叫作Browning Labs的公司簡單工作。(一說在MIT的放射實驗室工作期間,鄺晚上在布朗寧實驗室兼職,并研發了第一臺AM/FM無線電接收機,這讓公司足足領先競爭對手一年。)在HP,鄺達璇主持了基本電測 (electrical measurements),信號發生 (signal generation),頻譜分析 (spectrum analysis),電磁界面 (electromagnetic interference),無線電(radios),衛星電視(satellite TV),甚至熱分析(thermal analysis) 等等。其中包括兩年在日本,四次遍游世界去參加研討和提供咨訊。他對惠普的貢獻卓著,1960年代中期,他開發的產品曾經占到了公司收入的近30%,而且所有的部門都因他的發明而受益。
Dual Page Publicity in ELECTRONICS Magazine, November, 1950Art Fong采用klystron tube 技術研發的第一代微波信號發生器。HP 616A - 1800 to 4000 mcHP 614A - 800 to 2100 mcHP 610B - 450 to 1200 mcHP 608A - 10 to 500 mc
基于Art Fong's 803A VHF bridge的幅相測試裝置
60年代末期作為代表他被邀請參加了的測量儀器標準研討會,并作為美國安全顧問委員會的成員改進數據安全。在HP,鄺達璇記憶最深的是有一天,當幾位科學家找到了不用白熱絲 (filament) 來操作高能磁電管(magnetron)的辦法。他們利用電子轟炸來產生第二次輻射,以此來加熱陰極。大家都看到了屋子中間的那個放光的東西。由于熱輻射和微波輻射,即使離開幾米之外人們也能感受到它的熱量。所有在場的人都肯定都受到了全身的輻射,而他們都沒有出現輻射造成的問題。由此,鄺達璇認為不能把今天的許多疾病歸罪于微波或射頻輻射 (RF radiation)。現在,鄺達璇已經88歲了!在惠普,工程師們被允許花時間做一些他們感興趣的事情。鄺達璇回憶說,“我一直想制造一臺警察用的雷達”。后來他真的做出了一個很像現在的衛星電視接收器那樣的一臺小型雷達器,路試也很成功。但是他沒能把這個產品推向批量生產。有一天,惠勒過來看了一眼后告訴他,“這玩意兒很有趣,但我不認為我們想要涉足到測量汽車速度的生意中去”。鄺達璇說,“他是開飛車的人”。1960年代中后期,數字電子技術剛剛開始。鄺達璇一邊保持在惠普的工作,一邊入學斯坦福大學攻讀碩士學位。他是同學中年齡最大的。他的困難不僅是年齡。1965年,他的妻子做了腦腫瘤手術,女兒Sheryl和Wendy在讀大學,兒子Kevin 和小女兒Darice也已經上學。在這期間,他的岳母還有鄰居、朋友及親戚們給了他很多幫助。1968年,鄺達璇完成了他的研究生學業,在他48歲的時候獲得了電子工程和計算機碩士學位。不過,他還是認為,在放射實驗室學到的東西比在斯坦福大學要多。從1970年到72年,剛從斯坦福畢業的鄺達璇到了日本的惠普公司(HP Japan)。在那里,他把阻抗測量儀數字化,創造出方便的即時“接觸讀數”的新測量系統。這個技術對硅谷計算機芯片的成功開發起到了重要作用。回到美國的惠普總部所后,鄺達璇開始研究衛星電視接收器。這是一個教育項目的核心部分。他回憶道,“他們會出一個節目,展示一棵樹是如何生長的,這個節目被發射出去,遙遠的愛斯基摩學童可能從來沒有見過樹呢。但是這個技術到20年后的1990年代初期在開花結果,通常(技術的產業化)需要20多年。”IEEE分別于1971年和1985年授予鄺達璇“IEEE Fellow”稱號和“Life Fellow”稱號,以表彰他在微波測量方面的貢獻。1985年,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授予他杰出工程學院校友獎 (Distinguished Engineering Alumni Award)。對他所取得的成就,鄺非常低調,甚至不愿多談,但他在HP卻以樂于助人著稱。1986年,在HP工作了40年后,鄺達璇開始過退休后的生活。他到Palo Alto老人中心做義工,他要教會老人使用計算機和上網。完全從惠普退休是1995年。
Left to Right: Glenn Robb - Annick Mimoz - Tania Robb - Art Fong - Martha Russell - Kenneth Kuhn Marc Mislanghe - Eric Mimoz - Chuck House.HP Nostalgia Day – June 4, 2007
現在,鄺達璇的四個孩子都已經畢業:畢業于加大伯克利分校的Sheryl是位教師, 畢業於太平洋大學的Wendy是計算機系統工程師, 兒子Kevin獲得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電子工程的本科學位和斯坦福大學的電子工程及MBA碩士學位,現在是一個投資家,女兒Darice從猶他大學畢業,后從事旅游業。鄺達璇還有五個孫子。這個大家庭一直低調。中文網站驚人的缺少他的信息從一個方面證實了他的低調。改革開放初期,他就隨惠普的一個代表團訪問了中國,這個消息在中文網站上也沒有。
此處指的是1979年,他作為十名工程師中的一員隨同當時的HP總裁John Young出訪剛開放的中國。對于當時的訪問,這么被描述。"They were so far behind," Fong said. "That really hurt everyone. It even hurt me, to look at that." “他們是那么的落后,”Fong說。“那震撼了每個人,也震撼了我” 此后,鄺曾先后三次到過中國,并對中國的工程創新出了很大的力。1985年,中國惠普(CHP)成立。
1989年,他被發現得了前列腺癌。手術后,他們夫婦倆特別注意健康問題。他們要幫助帕拉奧圖醫療基金會 (Palo Alto Medical Foundation) 建立一個新的分部。有一天,鄺達璇走進了Jamplis博士的辦公室說,“這是我在惠普的股票”。以后每年他都會把一部分惠普的股票給這個基金會。除此之外,他和妻子還發起成立了面向加大伯克利分校工程系學生100萬美金的獎學金,還向斯坦福大學進行了捐贈。參考資料:Art Fong: A lifetime of innovation and philanthropy:這是一篇比較詳細的關于鄺達璇和他的微波產品的報導。MIT’s Building 20: The Magical Incubator:這是鄺達璇夫婦寫的關于他們自己從馬省理工學院第20樓以后的足跡的短文。Art Fong, Electrical Engineer, an oral history conducted in 1991 by Andrew Goldstein, IEEE History Center, Rutgers University, New Brunswick, NJ, USA.:這是IEEE1991年6月13日對鄺達璇的一次采訪。Mary and Art Fong (EE ‘43) with Yi Wang:這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相冊里的一張鄺達璇夫婦的照片。Art and Mary Fong:關于鄺達璇的一篇簡介。Microwave at HP:關于惠普的微波發生器。
Days to Remember:惠普紀念日,在本文中他被稱作是一個“brilliant engin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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