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微軟工作多年后加入了谷歌，一年后又離開谷歌去了一家創業公司 Box（現在已不再是創業公司）。原因很簡單：績效考核體系。

當開發人員的薪酬幾乎不取決于產品質量，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他與同行相比表現如何時，工程師文化就會受損。開發人員合作的可能性更小，相互競爭的可能性更大了，他們會使用會議/郵件壓迫別人并顯示自己的優勢，甚至用一些不易察覺的辦法將別人的想法說成是他的。

當你加入一家還沒 IPO（首次公開募股）的創業公司時，會立即觀察到差異：開發人員很樂于坐下來與你合作，用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語言，以建設性的方式舉行會議和討論，唯一的目標就是要解決問題。大家都興奮地分享自己的想法，不必擔心自己的想法會被他人“據為己有”。當同伴獲得成功時，人們會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如果看到別人的想法更有益于這個項目，他們會很樂意放棄自己的想法，并支持新想法。重要的是，一個好的產品可以準時發布。公司的整個氛圍是愉快的，周圍都是想要為你的成功積極貢獻力量的好心人。因為這樣能使他們的工作更容易，公司更成功，也能幫他們賺到錢。

隨著公司做大，它們所犯的錯誤都是驚人的相似！例如，大多數公司開始把有曝光度的工作和真正有影響力的工作搞混了。在績效評定時候（員工績效，不要與產品性能混淆）會特別看重自己工作曝光度，通常會犧牲真正有用的但是得不到認可的工作為代價。這將導致開發人員希望在最出彩的產品線工作，提供那些看起來很棒而實際上用處不大的建議，而不是做相對乏味的很難被大家看到的基礎工作，包括改進質量，為實際賺錢的項目添加有用的功能等。說的多的人比實際寫代碼的人得到更多的提升和鼓勵。

總的來說，隨著公司的成長，在公司的生活更多是為了升遷。到那時候，公司文化變得更加無聊和緊張，迫使那些不喜歡競爭和展示可見性成果的開發者也這樣做。那些無聊的只專心于事業發展的人通常無法做出及時、有創意、可以為公司賺錢的產品。他們也沒有做好支持和改善現有產品的工作，或者幫助同事和更多的初級開發人員成長進步。隨著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這可能是不可避免的。

以 Box 為例，它仍然是非常棒的，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公司。但我預測，除非投入大量的有意識的努力到預防工作當中，否則最終公司文化可能相應的改變，開始更少地依靠產品質量，更注重“可見性”的工作，或者證明你比同事更好。（我不是在夸大問題，在谷歌，我的經理一再指出其他團隊成員誰做得更好，因此我可以向他們學習。這不益于建立一個相互協作的環境！）

當然，公司內部不同的團隊/部門的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我可能過于籠統了。但是作為一個擁有 20 多年經驗的開發者，我可以自豪地說，當我走在走廊，在咖啡館吃飯，出席會議等等這些時候，我能“嗅”出公司的氛圍。

希望大家：無論你在什么年齡，請保持年輕的心態！回顧你的青春，感受你曾經擁有過的最有趣的，最富有成效的，最具創新精神的時候，就是你和才華橫溢的同齡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的時候，這個目標不是在證明你比對方更好，而是你們可以互相欣賞對方，花幾個小時在白板上分享想法，為這些想法尖叫，感到興奮！我知道事實上，這些都不必隨著年齡的增長消失，但公司會變老，有些會變得不再那么好。希望我們能在 Box 保留我們的工程師文化，能多久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