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一個能清晰表達我在2017年的狀態詞語,我搜索了不下百個詞語還是未能找到一個貼切的形容,可想我這一年的狀態該有多么的糟糕。既然無法匯總,只好通過文字來聚焦我的思緒把這混亂一層一層地剝離、觀察和思考。
疲憊的身軀
我細數了一下2017到底有多少可以讓我“精神抖擻”的日子,算下來可能也就只有那可怕的10天左右,如果用“智能手環”來表達的話,2017我可能只有10天左右的睡眠質量勉強能達到良好。這是一個往我焦慮感火上加油的數字,我覺得這個數字恰恰應該是一個“正常人”狀態質量的正反面。一個標準質量的“正常人”應該保持在1年最多10天左右的糟糕狀態,否則就失去了“人生意義”的支撐載體。嚴格來說這種狀態是近年的一種惡性演變,目前這個狀態已經糟糕得無法再糟糕,因為這種煎熬感簡直讓我踩在了“抑(dì)郁(yù)”的邊界。
在同事朋友面前我還算是一個十分自律的人,煙酒不占、自帶午餐、少吃“垃圾食品”、跑步游泳打球從不離手,身上的6塊半腹肌更讓“朋友圈”羨慕不已,但誰又能看到我另一面的暗淡。在沒有找到擺脫這種困境的辦法之前,那我唯一能做的只能逆向思考,去細心觀察自己的日常行為習慣,去發現那些只會讓我越來越糟糕的壞習慣并及時地往良好方向拐彎。我在這段時間培養下來的這些好習慣可能并不一定能短時間內改變我目前的狀態,但至少不會讓我繼續在傷口上撒鹽,甚至能起到一定“自我救贖”的假象讓我找到心靈的暫時安慰。
好習慣確實能讓我減輕對現狀的焦慮,但卻未能阻止我“急病亂求醫”的恐懼心理。身體不適立刻去看個醫生也許是一個好習慣,至少不會煒疾忌醫。在這一年,除了心理科,什么中醫科、消化科、骨科、心腦血管科、皮膚科等我都看了一遍,最終得到醫生的一個綜合性總結就是“從事IT職業,長期熬夜、生活不規律、免疫力下降等亞健康現象”,最后給我開了一劑“規律生活”的藥方。其實,不用醫生藥方的提醒,這應該都是我們每個人生活中一個再也簡單不過的人生真諦,但卻成了許多現代人遙不可及的心愿。
精神的焦慮
“規律生活”確實讓我緩解了不少肉體上的疲憊,但我精神上的疲憊還在。如果我把心理科也看了,我想“因不規律生活而導致亞健康狀態的重度焦慮心理疾病”才是我完整的綜合性“病狀”。身體是思想的載體,思想是身體的先導,再好的身體也會因為糟糕的思維而被逐漸糟蹋。所以只有身體上的關注還是無法讓我“健全”,也許是因為我精神思想上的缺失。
從年中我寫的那篇“一個程序員的自我剖析”中可以看到我今年在工作上那糟糕的狀態,而這僅僅是我大面積焦慮陰影的一角而已。我嘗試過暫停任何工作讓盡量讓自己獨處,但無論在家里還是辦公室,我都按奈不住自己內心那一時極度焦慮的躁動, 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如頭暈腦脹呼吸困難等身體異常反應。
在生活中,今年我同樣是一個糟糕透的爸爸、丈夫和兒子。與女兒的相處、跟妻子的溝通、給父母關懷,都沒有盡責可言。我唯一能做的僅僅是控制自己在這種糟糕狀態下與家人正面相處的時間,因為我恐懼這樣的自己在家庭生活中因為自己某些情緒上的“失控”而給她們帶來永久性的心靈創傷,更讓我無法自拔。
“漫長”的救贖之路
我十分清晰地知道,像我這樣一個有“缺失”的人是無法掩蓋自己無論在生活上還是工作上的所作所為都存在“缺失”表現。旁觀者可能認為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但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完美,我只知道我有自己的“追求”,現階段的這個“追求”也許就是我“完美人生”的一個瓶頸。
如果說全世界只有我才會遇到這種瓶頸,我不可能相信。我相信人性底層的共通性,我遇到的,其他人同樣會遇到,我不排除有的人一輩子都無法逾越,但我最近確實也遇到了許多人幾輩子都無法逾越他們高度的人,如“維克多·弗蘭克”和“彼得·德魯克”。他們兩個都是出生在二十世紀初同一時代的“維也納人”,卻機緣巧合且幸運地同時被我遇到了。維克多·弗蘭克的《活出生命的意義》仿佛把我帶到了遠離現實世界的“第二空間”,自我獨處的“第二空間”給了我瞬間的“解脫”。這是一種無法言傳的“釋放”,但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似曾相識。也許這是我目前困境的突破口之一,所以,我并沒有輕易的讓這個感覺溜走,而是死死地綁住這種似曾相識感一步步地往歲月的反方向去尋找。
這是一種深刻且稀有的感覺,無論如何都應該會在我心里流下烙印,所以我不怕它消失,更多是對我尋找耐心的一種挑戰。也許真的真的真的太深刻了,我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找回了這種感覺,那是我女兒人生中的第一個“難關”,她因車禍而住進了ICU,她當時才1歲半,我卻被告知她可能熬不過三天消息并當場簽下了病危通知書。此時此刻現實中的一切事物在我面前瞬間全部消失,整個現實空間只剩下我自己,這個空間就是我要尋找的“第二空間”,而且這個空間整整持續了我可愛的女兒在ICU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再耐心地隨著歲月往前找,我還能在我小時候的某些時刻找到這種“第二空間”的痕跡,因為我經常在自家的屋頂望著天空發呆而慢慢地陷入了“沉思狀態”。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獨處的感覺,安靜地呆在一個只有我和自己對話的空間,沒有一丁點兒外界的干擾。用現代語言來解釋的話,也許這就是冥想的一種境界。
這種赤裸裸的自我對話,真的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也是一種讓自己在現實世界得到“解脫”和“自由”并且找到“意義”的最好途徑,或之一。這是一種人性的自我探索,自我認知的良性循環,每一次探索和認知都能讓我的時間更加聚焦和更有意義。當然,這次“自我救贖”的突破少不了彼得·德魯克《旁觀者》的大局觀引導,讓我更加堅定畢生對“高度”的追求。
人生里程碑:三十而立
德魯克在他三十歲的時候出版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本書《經濟人的末日》,而即將進入三十的我記錄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自我救贖”。但我并不會盲目追求別人那無法逾越的思想,我只會不斷加強自我專注的能力,并通過不斷地自我學習和反思讓自己活出一種屬于自己的個人獨立觀念,我想這也許就是別人無法逾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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