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8全球移動寬帶論壇上,華為輪值董事長胡厚崑做《5G啟領未來》主題演講并分享了5G帶來的五大革命性變化,呼吁產業伙伴打破慣性思維,最大化5G創新價值。期間,胡厚崑接受了《財經》記者謝麗容獨家專訪,原文首刊于2019年1月7日出版的《財經》雜志,以下是授權轉載稿件(略刪減)。
胡厚崑認為,在技術革命來得特別快的時候,新對手可能還來不及進入視線,需要“戰略性”地評估市場。
2018年12月6日,三大運營商獲得全國范圍5G中低頻段試驗頻率使用許可,這意味著中國5G終于走出小規模試驗,離正式商用更近一步。此時,5G全球建網熱情高漲,燎原之勢兇猛。
2018年12月1日,韓國三大電信運營商同步推出5G服務,創下了全球5G的多個世界第一:第一個由政府主導統一商用的國家,第一個將中頻段及超高頻段同時分配的國家,第一個進行5G商用化服務的國家。
中國三大電信運營商很有可能在2019年初拿到5G牌照并預商用5G,今年上半年推出5G手機,2020年正式商用。這也是全球主流電信運營商商用5G的主流時間表。GSMA數據顯示,66個國家的154家運營商正在開展5G測試工作,預計到2025年將有110張5G網絡。
華為公司是全球5G運動的核心參與者。這家公司在電信設備市場起家,2G時代,它是一家無足輕重的公司;3G時代,它開始快速追趕;4G時代,華為實現了大發展,其B端C端兩翼齊飛的業務模式;即將到來的5G時代,它成為目前行業內唯一可以提供端到端全系統的5G廠商。
2018年11月20日,在倫敦舉行的2018全球移動寬帶論壇(MBBF)上,華為輪值董事長胡厚崑透露,華為在全球已拿到22個5G商用合同,2018年,華為在全球發出超過1萬套5G基站模組。
而且,市場在快速變化,截至1月7日發稿,華為的商用合同和全球5G基站發貨量快速上升到了26個和1.5萬套。
不僅華為,其他電信設備鏈條上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將受益于這場全球建網行動。
此時,華為的判斷和布局,對未來全球5G生態走勢有重要意義。
胡厚崑在2018年11月接受《財經》記者專訪時表示,5G網絡來了,全行業面臨一個新問題——是否想清楚了要如何發揮它的潛力?而5G潛力的發揮,光靠設備商和運營商解決不了問題。
一位不愿具名的華為技術專家告訴《財經》記者,5G時代,如果華為不能探索出引領未來的新模式,電信行業會繼續萎縮,即便是華為,也將無立足之地。
電信設備業務在華為總營收池子里占比通常超過一半,是華為的支柱和命脈,華為決策層認為,由于產業規模有限,如果運營商業務邊界不變,就算華為獲得更多市場份額,至多能帶來兩年到三年的增長;要保持更多增長,需要做大蛋糕,那么就需要華為推動行業主動做出更多改變。
胡厚崑說,每一次技術革命,都會帶來商業上的顛覆,帶來無數可能。人們首先要轉變商業思維。今后將是一個萬物互聯的智能社會,華為的位置就是在這個變化中充當使能者。如果已經進入火車時代,思維模式還停留在馬車時代,就會失去一切,反之,商業成功將水到渠成。
他說,華為要抓住每一個關鍵創新技術,隨時給被使能者提供他們需要的東西。
五個變化:誰來顛覆誰?
2018年11月20日,胡厚崑在英國倫敦舉行的2018全球移動寬帶論壇(Global Mobile Broadband Forum)上指出,5G將帶來的五個革命性變化:連接平臺化、萬物在線化、全云化、萬物即插即慧和在線體驗連續無斷點。
連接平臺化,即5G無線接入網將超越管道的角色,成為一個泛在平臺。管道是有瓶頸的,而平臺是無限延伸的。
萬物在線化,即萬物默認在線,相對于目前大部分電子設備“默認是離線的,并且彼此之間并不連接”的情況,5G的目標是,未來,離線將成為一件很困難的事。
全云化是一個水到渠成的事。集中的云平臺和部署在本地的邊緣計算結合在一起,這意味著,計算不再分本地和云端,結合AI芯片的發展,AI可以嵌入到終端、邊緣、云端等各種設備中去,為新應用開發帶來巨大潛力。
從即插即用到即插即慧,主要指終端,5G將重新定義終端,人們將看到各種形態的終端涌現,這將顛覆現有電子設備。基于云端、網絡和終端芯片的無縫協同,更多沉睡的終端將被喚醒。
相對于2017年5G標準剛剛開始制定之時,這五大技術變化的概括已經延展到了產業機會分析。當時,人們只能確定5G是高帶寬、高速率、低時延。包括運營商和產業界,對目標看得樂觀,對具體場景卻持悲觀態度。
2018年6月,5G獨立組網標準凍結,5G完成了第一階段全功能標準化工作。
第一階段標準基本上實現了所有5G 的新特性和新能力,雖然離完整的5G標準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已是能商用的5G標準了。
至此,一些深度參與的核心公司才開始漸漸明晰5G商用的明確場景。
胡厚崑對《財經》記者說,“其實這五個變化大家都知道,關鍵是這些變化如何與今天的商業實踐相結合,這需要大膽想象。”他舉例稱,在一個全云化、全聯接、全智能的場景之下,PC不會是目前這樣的,它應該永遠是在線的,不需要進入一個地方,連一個WiFi,應該直接就是在線的;全云化意味著全智能,PC打開后,你要的東西,很快就可以從云上過來。
電視也是如此,5G時代的電視應該實時在線,永遠開機。回到家,主人一說話,想要的內容,看新聞或者跟人視頻通話,可以直接用語音調動電視服務。
胡厚崑說,“如果做PC的公司和電視的公司做不了這個事情,就會被顛覆。另一批新公司出現。”
消亡或是出現,取決于是否能夠提前看到未來。
“從馬車時代到火車時代,你的假設要變,如果不變,你能做的事情是很有限的,甚至有可能逆潮流而行,抵抗這個趨勢,停留舒適區內。”胡厚崑說。
“面對新技術,過去的經驗往往是最大的障礙。”一位中國大型互聯網公司高層人士對《財經》記者說。
“用舊商業模式使用新技術是很多科技公司很容易犯的錯。”上述互聯網公司人士說,最難的是思維的改變。這家中國最大的互聯網公司投入了巨大資源研究5G。
2019年中就將出現第一批5G手機,手機公司的危機感最強。一位手機品牌執行副總裁告訴《財經》記者,要在5G時代活下來,技術上的布局肯定不會放松,但這只是前提之一。過去兩年來,該手機品牌在5G、AI和柔性屏等技術上跟得很緊。其稱,這些技術的融合將誕生全新形態的智能終端,也帶來現實挑戰,他說,最好的節奏是技術上大膽突破,產品上相機而動。
“產品是最終結果。”該副總裁對《財經》記者說,我們要做的是洞察消費者需求和研發好的技術解決方案,并把這兩條線打通。
“如果火車時代到來,你的思維模式也轉變到了火車時代,你看一切東西都是很自然的。那這個時候,你的商業機會就會比別人多一點。”胡厚崑總結。
運營商:管道還是平臺?
全球電信行業從1992年開始迅速發展,1990年-2000年,全球電信收入復合增長率為10%,接下來的八年時間里是7%,2008年至今,這個數字銳減到0.3%。這十年間,恰恰還是全球3G、4G網絡高速發達的十年,這意味著電信業頂到了天花板。
技術越好,網絡越快,反而無法帶來更多收入。一位政策高層人士向《財經》記者表示,越來越好的帶寬和速率體驗已經成為默認,運營商如果不跳出管道思維,將無法獲得明天。
胡厚崑告訴《財經》記者,運營商在3G、4G時代,是“管道”理念,5G時代,運營商不能再繼續管道化,至少從帶寬、速率上看,5G網絡足以成為平臺。
先行者已經出現了。
荷蘭皇家電信KPN是華為的歐洲客戶,這家公司在荷蘭網絡地理覆蓋率高達99%,在5G部署上較為激進。Jacob Groote現任KPN CMO,他對行業的變化十分敏感,荷蘭互聯網產業并不發達,KPN是荷蘭的ICT引擎,既是技術領先者,業務滲透率也高,但Jacob Groote發現,KPN的對手越來越多,業務被同質化,壓力也非常大。
六年前,Jacob Groote籌建4G網絡,當時計劃在一年半之內部署好4G網絡,最后提前完成了目標。
4G運行一段時間之后,Jacob Groote調研發現,KPN短期收入確實高了,但他發現一個致命問題,因為就只向用戶出售流量,用戶需求沒有被充分調動,這導致了后期用戶不愿意為4G網絡速率付出更多費用。
“商業第一,技術第二。我們不想重蹈4G覆轍。”Jacob Groote說,KPN肯定不會只為出售帶寬速率而新建一張5G網。
“5G應該是運營商賺錢,服務的用戶也賺錢。”Jacob Groote說,相對于個人手機用戶,他對企業和行業用戶的5G機會更有信心。
但KPN無法獨力完成這個目標。這家公司和華為聯手在殼牌鹿特丹港的煉油廠設置了三個站點,利用小型工業機器人檢測石油和天然氣的線路。之前,殼牌工作人員每兩周巡檢一次管道。在荷蘭,每天有100個因為錯誤估計地下管道位置而導致管道破損的事件,這個解決方案可以規避此類事件。對于殼牌來說,直接的好處是可以提高生產效率,降低成本。
三個站點使用了5G網絡、云和AI多種技術。在這其中,包括KPN、華為、殼牌及其他科技公司各司其職,Jacob Groote希望借此打造一個全新的服務流程,帶來全新的商業成果。
“我們的銷售人員可能在賣SIM卡、賣速率時比較得心應手,但是對于剛才講的這些,他們可能不太擅長,但他們需要擅長。”Jacob Groote說,KPN在5G時代的打算是將殼牌的案例復制到其他行業用戶,例如農業。
中國運營商也認為,從技術角度,目前可以看到5G的四個機會:端到端切片、固移融合邊緣計算、云網融合和5G+人工智能。
以端到端切片(NetworkSlicing)為例,通俗地說,這個名字略顯生澀的技術可以把網絡在不同層面切成不同功能的分區,給不同需求的用戶使用。這種模式可理解為飛機上劃分不同艙位。對于運營商來說,有可能為高優先級用戶提供更好網絡服務和開發專用網絡,創造新的收入和生態。
在5G時代,移動網絡服務的對象不再只是手機,而是各種類型的設備,比如手機、平板、固定傳感器、車輛等。應用場景也多樣化,比如移動寬帶、大規模互聯網、任務關鍵型互聯網等,這些終端的需求是多樣化的,比如移動性、安全性、時延性、可靠性等。
中國移動一位不愿具名的技術高層人士對《財經》記者說,5G終端多樣化需要時間,不過單就智能手機來說,網絡切片技術將是未來運營商與OTT公司后向合作的重要手段。他說,到目前為止,全球電信運營商對于切片技術的商業前景判斷并不相同,一些運營商認為“網絡切片是5G最重要的創新”;也有一些運營商認為“有潛力,但需要驗證”。
分歧在于,到底運營商是主動去引導需求,還是被動適應市場需求。上述中國移動技術人士的觀點是,在商業前景的牽引下,運營商應該保持對新技術的使用和商業研究,保持先發優勢。
近十多年來,電信行業與互聯網信息行業相比,幾乎所有的技術、商業模式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改良,走在慣性的道路上,沒有革命性的變化。業務范疇不斷被侵蝕、替代,幾乎與所有新機會失之交臂。移動支付、云、社交、分享經濟,運營商多多少少都有布局,但都沒有抓住,積累的問題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重。
5G是運營商跳出管道宿命的一個契機,也將是一個分水嶺。全球大大小小數千家電信運營商,主動謀變或順勢而為,取決于自身的情況。
華為無線網絡首席營銷官周躍峰對《財經》記者說,技術提供了商業模式多樣化的基礎,但前提是運營商是否愿意提前適應多樣化,戰略布局生態。“這需要云管端協同戰略布局,如果沒有從頂層設計上及時構筑生態,即便具備技術能力,未來也只能是一個管道,不排除未來會出現新的‘超級運營商’來運營傳統運營商。”
“所以,無論是在歐洲還是中國,或者是其他地區,華為新的角色已經越來越清楚,做運營商的‘價值運營伙伴’,而非單純的設備提供者。”胡厚崑對《財經》記者說,如今,華為面對每一個運營商客戶,最重要的事情是一起分析,他們面臨哪些困難?他們可以做什么?
華為:站在后天看今天
外界看來,華為過去30年的發展是一條雖然辛苦但相對平坦的道路。它幸運地抓住了電信網絡大發展的機會,又及時地布局了終端,并且將其做成華為核心競爭力之一,又及時抓住云和AI,這在同期企業中十分難得。
2017年華為取代愛立信成為全球最大電信設備商,2018年取代蘋果成為全球第二大手機廠商之后,華為更加孤獨,開始探索技術和商業的“無人區”。
華為目前是行業內唯一能提供端到端5G全系統的廠商,持有1600多項5G 核心專利,占了相關專利的19%。華為決策層認為,全球5G的競爭,是價值力競爭,除了技術,考驗的是綜合成本、能耗、產品競爭力,及商業場景開發等綜合能力。
“在技術革命來得特別快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誰是你的新對手。”胡厚崑對《財經》記者說,今天,新對手可能還沒有進入視線,你要做的,不是強行列出名單,而是“戰略性”地看待競爭問題。
不久前,一家名為Athonet的初創公司在亞馬遜Marketplace上正式開售它的核心網產品——BubbleCloud。這是全球首例在電商平臺售賣核心網,這也是全球首例在公有云上部署移動核心網。
這家初創公司在商業頁面上介紹說,只需點擊訂購BubbleCloud,就可輕松部署應用于工業物聯網、企業、智能城市、智能電網和車聯網等領域的LTE專網。
這些年出現了不少這樣的初創公司,它們的特點是沒有歷史包袱,積極擁抱軟件化、虛擬化等顛覆性網絡技術。它們的目標是要挑戰愛立信、華為和諾基亞等傳統電信設備商。
周躍峰評價稱,因為只面向一些垂直行業、中小公司,業務和技術相對簡單,在電商平臺上售賣網絡產品邏輯上是可行的。當然,如果面向運營商這種業務多樣性的客戶,這些初創公司的能力還很有限。
“不過,這代表了一個新的商業思路——把技術作為一個平臺來使能。”周躍峰稱。
這是這個世界本來的面目。總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人走來告訴你,我想做一樣的事,但我要用你想不到的方式。
“其實這不是一個壞現象。”胡厚崑對《財經》記者說,所有今天看得到的對手,基本上都是“戰術型”對手,因為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你們之間的競爭無非是,市場就這么大,我多你少,或是我少你多。“這種競爭永遠都會存在而且你必須面對。”
還有另一種對手,叫“戰略型對手”。他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不能用和戰術型對手競爭方式去找到他,你其實是在和一個愿景賽跑,需要的能力是對未來的洞察、理解,并及時跟進。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對于華為來講,我們兩種方式都要做好準備。”胡厚崑說。
以電信行業為例,在這個充分競爭的成熟市場,在5G即將進入建設高峰期的當下,華為的首要目標是鞏固競爭優勢,與競爭對手進一步拉開差距。
包括英國、中國等多家電信運營商人士告訴《財經》記者,在網絡建設期,他們最關注的是網絡建設的低成本和高效率。
華為常務董事、運營商BG總裁丁耘介紹,基站站點資源匱乏是運營商面臨的最大問題。華為的解決方案有三:一是提供更小更輕便的設備;二是提供更具備集成性的設備,如2345G共用一根天線;三是改進站點能效和傳輸設備。以上三個解決方案的目標是一致的——最大程度降低運營商5G建站的成本和難度。
產品和技術層面的創新,是應對戰術性對手的常規打法。即“運營商有什么困難,就解決什么困難”。
在戰略層面,華為的思考還在繼續。
華為常務董事、產品投資評審委員會主任汪濤2018年11月19日透露,下一階段目標是將AI引入到運營商網絡,目標是建立一個“全自治運營商網絡”。
所謂全自治,是指通過數據模型來構建智能系統,是每一個行業數字化轉型的基本目標。設備還是那套設備,但加入了AI推理和策略能力,丁耘測算,僅站點級別的AI技術,就可以幫助運營商節約至少20%能耗。
2018年10月17日,任正非在華為上海研究所5G業務匯報會上提出,低能耗必定是競爭力的體現。一定不要把降低能耗與節省電費等同起來——把能耗降下來,不是電費問題,而是水平問題。帶寬、時延等性能指標,5G各個廠家都可能做到,就是早一點、晚一點的問題,但能耗極低,不是所有廠商都可以做到的。
他提出,華為的熱學研究所要加大投入,目標就是降能耗,不僅要降芯片的能耗,也要降基站的能耗。
與系統架構技術創新相匹配,華為也打算變革與電信運營商的商業關系,從基于人的專業服務,轉變為基于人的行業知識+AI在線數字化服務。
這和傳統電信設備市場的打法有本質區別——在物理產品賣出后,人的服務從傳統的運維思路,升級為基于行業知識、AI+自動化的在線數字化服務,最終達到網絡和商業場景的匹配程度更靈活,和運營商、服務對象共贏的目的。
“應該有一個云化的智能系統,”丁耘說,“華為服務超過400個運營商,在全球運營150多個網絡,這些經驗數據輸入到系統中,我們有更多數據來訓練,可以為運營商的商業決策做出更多更科學的幫助。”
在上文提到的那次講話中,任正非強調,華為的終端也要納入5G極簡網絡這個戰略里來,希望5G的端管云有聯合戰略考量。
2017年華為年報數據顯示,華為運營商業務營收為2978億元人民幣,占總體營收49.3%,比上一年增長2.5%。運營商業務首次占比低于50%,對比來看,消費者業務(手機業務)占比39.3%,但比上一年增長31.9%;企業業務部門占比9.1%,但比上一年提升了35.1%。
“運營商業務雖然只有2.5%增長,但存在幾個變量,應該理性接受。”財報發布后,胡厚崑特別就運營商業務做出說明。
變量之一,運營商業務規模非常大,整個電信行業近年來投資不大,整體平緩,這么大體量能取得2.5%的增長,已經相當不容易。
變量之二,雖然電信行業目前不處于投資高峰期,但過去一兩年,全球運營商積極尋求商業轉型之路,運營商的增長模式越來越從投資驅動轉向價值驅動。所謂價值驅動,指的是關注怎樣把通信能力變成社會通用能力,為企業、家庭、個人創造更大價值。
一年多后,改變已經開始出現。
華為已經在全球賣出超過1.5萬套5G 基站模組,接下來一年時間,這個數字將繼續攀升。
胡厚崑稱,下一步,華為高管團隊需要決策的是“不做哪些事情”。
“我們應該把自己的能力聚焦在哪些事情上?”胡厚崑自問,回答這個問題對今日華為很困難。“你的平臺大,資源多、機會多,真想去做一件事情,其實有很多便利和資源,你需要時刻克服自己的沖動,不去做那些和目標不那么相關的事情。”
任正非關于5G的講話被發布在華為心聲社區上。這篇講話的結語是:“5G這一戰關系著(華為)公司的生死存亡。”有留言稱,在洶涌的技術浪潮之下,每一年都是最關鍵的一年。也有人說,打開視野,無人區是風險,也是大展拳腳的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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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華為胡厚崑:5G來了,它將如何重塑產業生態和商業模式?
文章出處:【微信號:hwwireless,微信公眾號:華為無線網絡】歡迎添加關注!文章轉載請注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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