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和《阿麗塔》前后腳上映,難免不讓人比較一番。科幻片的魅力,在于它試驗和想象未來的可能性。
昨天晚上小編去看了卡梅隆的新作《阿麗塔:戰斗天使》。
《流浪地球》和《阿麗塔》前后腳上映,難免不讓人比較一番。科幻片的魅力,在于它試驗和想象未來的可能性。
《流浪地球》關心的是作為整體的人類,《阿麗塔》只是一個個人本身;前者探討的是生存,后者思考的是存在。
同是科幻片,《阿麗塔》本質上很現實主義,《流浪地球》有很多“現實”場景,但卻是浪漫主義的。
《流浪地球》為了集體犧牲個體的生命和親情,《阿麗塔》則帶著生命和愛情的力量為自由而戰。
電影是文化不是政治,文化無論好壞與高下,各有其價值。
街頭賣藝的殘疾人可以用機械臂自如地彈吉他;女主角阿麗塔只有大腦保存完好,但依德醫生巧妙地為她安裝了機械肢體后,阿麗塔奇跡般地復活了。
“如果忒修斯之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復活后的阿麗塔一直對意識、人性,以及“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的不懈追求,這是個哲學層面上的宏大話題,本文并不想著墨過多。
但如以“硬科技”的視角去審視科幻電影,往往能發現一些不一樣的看點。
形色色的半機械人,都離不開腦機接口的支撐——畢竟,離開大腦的指揮,功能再強大的機械肢體也難以動彈。
其實,腦機接口技術早已不屬于純科幻。
盡管離《阿麗塔:戰斗天使》中描繪的發展程度相差甚遠,現實生活中的腦機接口技術已開始嶄露頭角。
今年一月份的《經濟學人》封面文章以The next frontier (新邊界)定義了腦機接口技術。
正如古希臘人幻想飛翔,今天我們的幻想是將人腦與機器融為一體,來對抗凡人必有一死的宿命。
敲鍵盤是我們與計算機交互的主要方式,近幾年興起的語音交互是人工智能技術帶來的新福利。而腦機接口技術將再次帶來全新的人機交互方式。
腦機接口(brain-computer interface,BCI)通過解碼人類思維活動過程中的腦神經活動信息,構建大腦與外部世界的直接信息傳輸通路,在神經假體、神經反饋訓練、腦狀態監測等領域有廣泛的應用前景。
簡單說,就是實現用意念控制機器。這意味著人與機器的主要交互方式,除了手工輸入,以及近幾年興起的人工智能語音交互之外,還可以直接通過大腦向機器發指令。
目前的腦機接口技術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侵入式,比如在大腦中植入芯片,還有一類為非侵入式,比如戴上可以采集腦電波的頭盔或帽子。
2014年巴西世界杯開幕式,一名腰部以下癱瘓的少年,通過BCI控制的機器外骨骼從輪椅上站起來,向前邁出幾步,踢出了世界杯的第一腳球。
你以為腦機接口離我們遠嗎?
還記得去年12月26日,刷遍了朋友圈的《北京地鐵內丟失的20萬元人工耳蝸》的文章吧。
文章中說:如果找不到耳蝸需要重新做開顱手術,這樣的描述引發了不少爭議。
因為客觀來說,在植入人工耳蝸確實需求手術,但是更換外接耳蝸設備并不需要。
意外的是,這則新聞讓很多人認識到了今天醫學的進步:原來聽力恢復技術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已經可以讓體內體外設備相聯系。
目前世界上已經有近35萬人安裝了人工耳蝸----就是腦機接口目前為止最成功、臨床應用最普及的技術。它已經可以幫助大量失聰者重新找回聲音和交流的能力。
早在半個世紀前,科學家就有了將大腦與機器連接起來的想法。只不過,相關技術一直不太成熟,腦機接口技術進展緩慢。直到2000年左右,腦電波檢測等技術的重大進展,為腦機接口技術注入新的發展活力。
隨著BCI技術的成熟,眾多“頭號玩家”爭相進入BCI領域。其中的典型就是----“鋼鐵俠”。
你可能知道,“鋼鐵俠”馬斯克用Tesla推動了電動汽車的迅猛發展,用SpaceX加快了太空探索的步伐,但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創辦了腦機接口公司Neuralink來改造人類自身。
人工智能時代以降,為了對抗強人工智能不可控的風險,馬斯克正努力促進人機融合,將人類自身打造成人工智能,這或許是人類物種能夠延續的最終路徑。
馬斯克說,“我認為,人們不喜歡的一個事實是,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半機械人。與20年甚至10年前相比,人已經不是同一種生物,比如,許多人已經一刻也離不開手機。我認為,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與手機、筆記本、應用等融合在一起。”
Neuralink的目標是全腦腦機接口,能夠與大腦的任何區域傳輸神經信號,它將成為綜合的“數字化第三皮層”,人類將成為半機械人。
腦機接口的迅速發展離不開一家幕后機構(我們公眾號文章多次提到):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
DARPA下屬機構神經科學項目部,也被稱為國防部瘋狂科學部。
剛開始他們關注點是為服務于那些因身體或大腦殘疾回國的士兵的技術,例如,資助了對連接到神經系統的假肢的研究和對可以治療創傷后應激障礙的大腦植入物的研究。
但軍事作戰的方式正在發生變化,DARPA的優先事項也必須改變。神經科學研究的下一個前沿領域:讓身體健全的士兵擁有超能力的技術。
“戰士需要新的方式來與機器進行交互和進行互操作,”DARPA最新神經技術項目經理Al Emondi說,“但到目前為止,大多數技術都需要通過手術來應用到戰士們身上。我們將改變這一點。”
2017年公布了一項代號為N3的腦機接口開發項目。旨在開發高分辨率的便攜式神經接口,能夠同時讀取和寫入人腦的多個位置,在非手術的情況下實現大腦和系統間的通信。最終目的是讓士兵可以用腦電波操縱復雜的外界設備,比如無人機和無人火炮,以及實現對增強設備的控制,比如外骨骼戰甲等等。
目前N3計劃處于保密階段,在花費了2900萬美金后向國會報告中只提到了一項成果:
不植入人機接口,讓士兵用“意念”同時操縱三種類型不同無人機完成編隊的技術。
盡管前景十分美好,現階段腦機接口技術還存在很多尷尬的問題。
例如,鼠標的移動只需要兩個自由度,但靈巧地操作人的手需要27個自由度;視覺皮層的研究人員通常是在環境靜止的情況下開展相關研究,但真實世界中的背景幾乎一直處在或者緩慢或者迅速的變動之中。
這意味著人類距離應用腦機接口仍有非常大的距離。漫長的投資回報期和深奧的前沿科技的結合足以嚇退大多數投資人,設計更好的界面也需要諸多學科通力合作,而這,和之前強調細化的科學發展方向背道而馳。毋庸置疑,這些在一定程度上,都會阻礙相關研究的發展。
腦(Brain):人類對腦科學探索還處于嬰兒期,如何在腦科學認知限制條件下研發BCI?
機(Computer):帶寬瓶頸——如何小兒巧地容納大量信息?
接口(Interface):如何解決生物相容性問題?人的免疫系統排斥本體之外的”入侵”物體,如何讓BCI融入有機體?
腦機接口(BCI):倫理問題——試驗階段,如果開顱,可以做大量生物實驗嗎?推廣階段,如果讀心實現,隱私何在?
只有知道大腦是怎么回事,了解大腦是如何運作的,才能更好地解讀大腦生成的信息。目前對于諸如聽和看等涉及大腦局部區域的腦電信號,學界已了解得比較深入。
但對于大腦高級功能產生的腦電信號,比如回憶、復雜情感等,學界目前對其的了解程度還很有限。
正如電影里的阿麗塔說:
“我應該到那里去,我屬于那里?不,我們不屬于任何地方,除了愛在身邊。”
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有——愛。
未來智能實驗室是人工智能學家與科學院相關機構聯合成立的人工智能,互聯網和腦科學交叉研究機構。
未來智能實驗室的主要工作包括:建立AI智能系統智商評測體系,開展世界人工智能智商評測;開展互聯網(城市)云腦研究計劃,構建互聯網(城市)云腦技術和企業圖譜,為提升企業,行業與城市的智能水平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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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阿麗塔》腦機接口正從科幻走向現實
文章出處:【微信號:AItists,微信公眾號:人工智能學家】歡迎添加關注!文章轉載請注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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