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戰勝過華為的人,才能最清楚地知道華為的能量強大到什么程度。如果美國不迅速改變封鎖策略,不長時間內整個美國芯片和軟件業將遭受一場殲滅戰的打擊。
隨著美國將華為列入管制的實體名單,一場可以說將很快決定中美科技、尤其芯片軟件業未來的大決戰清晰展現出來。在美國做出這個行動,谷歌等跟隨實際拋出停止Android部分服務支持的行動過程中,華為始終以非常強硬姿態做出回應。
海思CEO何庭波的內部全員信公開了華為長期準備的“備胎轉正”,任正非的一系列公開表態“美國政客目前的做法低估了我們的力量”“即使沒有高通和美國其他芯片供應商供貨,華為也沒問題,因為我們已經為此做好了準備”,可以說不留任何余地以一個公司應戰美國的打壓。
這讓幾乎所有媒體無論樂觀派還是悲觀派都有些把握不住狀況了。不僅如此,在美國給出90天緩和期的決定之后,任正非表態“90天緩和期”沒有多大意義,華為已經準備好了。甚至此事對華為的影響都不可能會導致華為業績負增長,最多是“低于20%而已”。
這給人的感覺是,華為已經是急迫地、興奮異常地想打這一仗,美國此時千萬不要緩和制裁措施。此事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再清楚不過:華為芯片供應來源實在是太廣泛了,涉及到了全球整個芯片行業大半個江山,美國企業又是芯片業的主要供應者,華為也是其主要客戶。這樣的大決戰就只可能有兩個極端的結局:
華為的強硬表態只是吹噓,最后將被美國扼殺甚至破產。
整個美國芯片業將全面崩潰,遭受一場殲滅戰的打擊。
如果華為竟然可以不懼美國的全面封鎖,并且真的活了下來,只能是后一個結果。
以一個公司(當然背后有一個大國的支持)對抗一個當前世界上科技強國,有可能會出現以上第二種結局嗎?這種情況可能會使人不一定恰當地聯想到海灣戰爭時期伊拉克的新聞部長薩哈夫,他在強大的聯軍進攻面前也是信心十足地表態伊拉克將獲得勝利,甚至讓人感覺是期待聯軍的進攻,但結果伊拉克軍隊在100個小時內消失不見了。因為近期CCTV6連續播出很多抗美援朝時的影片,這使很多人把“華美之戰”想象成上甘嶺戰役。但事實不會是這樣,華美之戰要么是另一場一邊倒的海灣戰爭,要么是另一場以弱勝強的淮海戰役!
當年的伊拉克新聞部長薩哈夫
可以說,在這次華為遭受美國封鎖之前,我一直并不太看重華為,因為他曾是我多年的手下敗將。當年我在中興時,無論負責任何產品或任何區域,都可在極短時間內將華為相應產品或市場區域殺到接近片甲不留的程度。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對華為的戰略思維和做事方式深刻系統的理解和精準的把握。正因為深知華為,所以,近一年多來我一直對他有一個越來越感到驚詫不已的判斷,他為今天這一場可稱為是曠世決戰已經作了太長時間的精心準備和巨大的投入,到今天華為是在急迫地期待這一場與美國的主力會戰。他現在絲毫不掩飾他所作的這一長期準備,就是所謂的“備胎計劃”或“B計劃”。
事情的內在邏輯其實再簡單不過了。華為今天毫不掩飾它在15年前就開始著手這一計劃,并且宣稱就是幾十年不用備胎,也要堅持做下去。如果真的當備胎接近完善的時候,無論從商業的內在邏輯,還是華為以及海思的雄心來說,誰會相信其甘心讓備胎永遠放在保密柜里而不用,卻永遠花費巨額資金去保持備胎與領先技術的可競爭性?
如果真是放在保密柜里,原因只有一個:不是作為備胎卻不用,而是還沒有真正成熟起來、還沒到起備胎作用的程度。芯片如果不進行長期的大量實際應用和磨練是不可能成熟的。我曾與華為海思芯片合作過,是近距離見證了華為海思芯片如何從數字電視領域的機頂盒起步,再次以農村包圍城市的方式突然殺入手機領域的。
為此,華為自己也采用海思芯片做機頂盒業務,并且長期在美國和印度市場承受了該業務的不賺錢。但不賺錢也好過只開發不應用,至少可以彌補開發人員的成本和費用。當其芯片有能力起到備胎作用的時候,就是任正非硬要想把它鎖到保密柜里,它也會自己忍不住跳出來的。
請讀者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曾經全殲美國通信產業主力軍團,現在已經是全球第一市占率,有18萬博士、碩士、本科精英,富可敵國、銷售額千億美元的華為,你真以為會與伊拉克一樣嗎?
華為無論是系統設備還是手機都屬于產業鏈上的最終產品,芯片屬于其產業鏈上更上游的伙伴。一般情況下,華為不應該過多介入上游產業鏈,因為這樣屬于和上游產業鏈搶生意。華為的上游產業鏈過于龐大,如果一步一步去進行替代上游產業鏈的過程,與伙伴之間會產生嚴重的沖突,這個過程不可能順利進行。因此,如果從一般商業邏輯上來講,華為很難在正常經營環境中一步一步進行全面的芯片替代,從經濟上說也不劃算。
可是,中美之間存在著一個難以回避的“修昔底德陷阱”問題。這一問題未來并不一定會導致軍事的戰爭,卻大概率會帶來一系列激烈的經濟貿易、科技等沖突。任正非正是提前看準了這一點,早就著手準備將這個本來對企業經營來說是極為不利的激烈動蕩,變成一次重大的戰略機遇。
特朗普誤入華為設下的伏擊圈
去年中興事件發生時,我就明言不會讓中興陷入破產的境地。因為目前世界上核心通信企業只剩下4家,如果讓中興破產,事實上會讓相應市場份額大部分并入華為。美國能做出選擇的空間已經非常狹窄了。最后中興事件以一定屈辱的方式結束,給了特朗普和美國政府相應決策者一個極為錯誤的觀念,以為華為也同樣不堪一擊。但今天看來,中興之戰不過是承擔了一個誘敵深入的前哨戰功能而已。
20年前,美國還是世界通信業的領導者,朗訊和摩托羅拉等是世界上最杰出的通信設備和手機提供商。但是短短十多年間,隨著中興華為的崛起,美國通信業已經全軍盡沒,所有通信設備廠商完全退出了競爭。只有新興的蘋果手機還在憑借喬布斯的神力獨撐門面。
不僅是美國,曾經在通信設備領域興旺過的英國(馬可尼)、德國(西門子)、法國(阿爾卡特)、以色列、韓國、日本等全都退出了競爭的行業。很多討論去年中興今年華為事件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今天還有資格在這個領域“混”的國家只剩下三個:中國(華為、中興)、瑞典(愛立信)、芬蘭(諾基亞)。
前不久有一個視頻在網上傳播,特朗普勢言美絕不能失去在5G領域的競爭,不能容許其他國家在這個領域超過美國。他根本就還沒明白,美國早就已經連參與競賽的企業都沒有了,還談什么失不失去競爭的問題,美國是根本連參與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通信設備業已經高度集中到中國公司手里,在這種情況下,特朗普居然膽敢以自己僅存的芯片和操作系統優勢來發起一場決戰性的行動。這明擺著是一種把自己最后一點老本全押上進行的賭命行為。今天的很多人難以想象美國芯片業的巨頭會遭遇破產消失的結局,就如同10年、20年前誰也無法想象通信業的領軍者朗訊和摩托羅拉會破產一樣。
但對早已經適應了美國巨頭隕落的人,當聽到高通、博通甚至INTEL這樣的芯片巨頭破產倒閉時,不要感到有任何意外。區別只是,朗訊和摩托只是因為競爭不過而倒下,但高通、INTEL、博通等公司是被特朗普硬生生捆綁起來,送到華為早已設下的伏擊圈一個個成為待宰羔羊的。
通信業的設備商是芯片商的甲方,芯片商是要靠設備商生存的。當設備商完全不具備芯片技術選擇能力時,可以店大欺客。但如果設備商擁有了芯片技術之后,客戶本來就為大,此時芯片一方還想用店大欺客那一套行事,無異于自己砸自己的門店。
如何理解特朗普和任正非
要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讀他曾經讀過的書,或他寫的書。理解特朗普不難,看他《交易的藝術》即可。而要理解任正非,你得看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的《論持久戰》《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
特朗普《交易的藝術》中說:“我喜歡好大喜功,因為我覺得這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既然人們總要思考點什么,為什么不往大的方面想呢?大多數人愛打小算盤,因為他們害怕成功,害怕做出決定,害怕取勝,這就使像我這樣的人占了很大的優勢”。
以下是特朗普和任正非各自詞典里的詞匯對比和區別。
這個詞匯表當然不一定完備,也不一定完全準確,但看過這個詞匯表就該明白,為什么寫華為的書那么多,卻沒有一本是真正沾邊和靠譜的。只不過是只要書是寫華為的就有人看。更重要的是,很多任正非詞典里的詞匯,特朗普可能根本就沒有對應的詞匯去理解。
甚至有些詞匯是任正非因不便于表達而從來就沒從他口中聽到過,你只有讀完并且深刻理解任正非看過的書之后,從他的實際行為中才能理解這些詞匯的存在。如果你不精通戰爭和軍事理論,怎么可能理解任正非所思所想,怎么可能理解華為究竟想干什么?
任正非的確是一個擁有迷人語言藝術的企業家。如果你能理解他在極力模仿***的語言魅力,就會很容易理解他的很多剛開始聽起來有點云霧繚繞的語言真正含義所在。***的語言藝術常常會將極大的事情往極小的方面說,極小的事情往極大的方向說,正的事情反著說,反的事情正著說,壞的事情往好了說,好的事情往壞了說。面對當年全球令人恐怖的美蘇兩霸,***講: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螞蟻緣槐夸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現在因為形勢的變化,任正非頻繁地公開接受媒體采訪。但他很早時一再表示不愿見媒體,卻讓媒體人都知道他說過華為太渺小了,國家的紙張很貴,不值得浪費寶貴的紙張談華為的事情。讓全世界人都知道自己很低調很低調,你就該知道其高調到什么程度了。
只有成功的人才有資格談失敗,只有功成名就的人才有資格謙虛,只有賺到太多錢的人才會說對賺錢一點興趣都沒有。當華為銷售額登頂全球第一時,內部傳出的卻是一片驚恐的信息:大事不好,我們成世界第一了。面對今日泰山壓頂的美國動員全球對華為公司進行制裁,任正非說影響有但不大,今年華為的增長率可能會因此低于20%——請一定要注意只是一個1000億美元的公司增長率會低于20%。如果你能知道去年華為就低于20%(19.5%),是否會有被憋到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如果你在看任正非接受央視采訪錄像之前,先讀一讀***的《沁園春·雪》,將會更有效地理解他的萬丈豪情是什么: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任正非一再地感謝和贊揚美國的科技公司長期以來對華為的“無私幫助和貢獻”,并且一再提醒不要去罵美國公司,要罵就罵美國的政客。如果你聽到這些話只是感到他很仗義、而沒聽出溫柔語言之下令人震驚的殺氣,那你就不可能真正理解任正非下一步準備干什么。
突襲、實力與交戰結果
在中興事件以表面上特朗普的奇跡般勝利之后,給太多人一個極為錯誤的印象——美國的芯片優勢具備壓倒性的控制力。事實上,如果人們能夠理解突襲型零傷亡作戰的基本規律就不會產生這種天大的誤解了。以突然襲擊的方式進行作戰,一個弱女子也有可能將一個拳擊世界冠軍打翻在地。
但如果你真以為拳擊高手被以這樣的方式擊倒,就認為其實力真的不堪一擊那就大錯特錯了。當中興事件發生之后,在特朗普看來是其交易藝術的又一次勝利,他拿到更大的籌碼,讓對手心理上更多了一層壓力。但在任正非看來,實際的宣戰一旦開始,戰爭就毫無懸念地已經發生,并將持續到戰爭循環因果序列的終極。華為以及整個中國芯片業和軟件業已經進入戰爭動員狀態,這就使一年后才針對華為的制裁行動完全失去戰略上的突然性。
在開始對華為的制裁之前,美國又自作聰明地先通過加拿大扣留了孟晚舟,在特朗普看來這是先給華為來一個下馬威的又一次極限施壓動作。但在任正非看來,這是對手完全失去了戰役上的突然性,相當于讓華為提前進入一級戰備、所有子彈上堂、所有武器備足N個彈藥基數。
在孟晚舟事件上中國政府給加拿大強大的壓力,使其引渡的法律流程一波三折。在正式宣布制裁華為后,美國商務部發現很多中小運營商因不能得到華為供貨會產生嚴重問題,從而又莫明其妙地宣布給90天的緩和期。這又使美國的制裁完全失去戰術上的突然性。這等同于日本當年進行珍珠港戰役時先通知美國軍方將要發起攻擊,但給你們90天時間緩和期。如果是這種方式的珍珠港事件,日本海軍精銳一開始就將全軍覆滅、而根本不用再等到中途島戰役。
當針對華為的制裁完全失去戰略、戰役、戰術上的突然性之后,美國就會全方位地充分見識華為真正的實力是什么了。事實上,這樣的制裁如果在沒有獲得突然性的前提下,就是想讓中興認可美國的制裁也很難成功。如果中興事件發生時也可有一到兩年的緩沖期,結局會完全不一樣,況且是今天的華為。在沒有自身設備制造業保護前提下對華為發起全面進攻,就如同制空作戰的機群早已經在前期與對手的交戰中全軍覆滅,卻膽敢將全部家底押上,用沒有護航戰機保護的轟炸機群,去攻擊擁有無窮無盡最先進的防空導彈、最先進的制空隱形戰機機群,尤其是早已經盡知敵情、枕戈待旦的強勁對手。
隸屬深圳市南山區粵海街道辦的華野與中野等高達26萬的精銳集團軍群,已經足夠美國芯片業后背心發涼了。但在針對華野的戰役剛剛開啟的時候,特朗普居然又把戰線擴大到疆野、并且通過美國媒體透露有可能與杭州市濱江區西興街道辦的五個方面軍同時開戰。
這種分散式的進攻歷來就為兵家之大忌,況且還在進攻時提前敲鑼打鼓地告知對手。中野與華野真會協同作戰嗎?別自作多情地想太多了,中華永遠是“友商”。但是,如果華野成功完成對芯片業的大舉進攻,橫掃乾坤,轉回手來中野將面臨什么樣的空前壓力就可想而知。因此,如果中野不乘勢加緊自研替代芯片的進程,未來華美之戰結束之日、就是中華決戰開啟之時。不會協同,勝似協同。
特朗普的決策班子根本沒清楚地想過,奧巴馬也曾對中國巨型機進行過高端芯片禁運,可是僅僅一年之后,即使業內人士也極少人知曉的SW26010芯片和神威太湖之光橫空出世,問鼎TOP500之首。
別把芯片想得太神秘了,華為、中興和整個中國都為此準備了20年左右的時間。如果還剩下什么沒突破的,那就差特朗普給個特別的機會冒出頭了。奧巴馬只是讓中國的SW26010芯片冒出頭,特朗普會讓中國所有潛伏在地道下、青紗帳、崇山峻嶺中的精稅集團軍群傾巢而出的。
特朗普把制裁當作交易,而任正非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把這當作戰爭。況且在任正非的詞典里,但凡能被當作戰爭的東西,就不會被當作別的。交易與戰爭的根本不同之處在于:
交易要成功做下去必須雙方同意,卻可以單方面中止。
戰爭只要一方開打,另一方就必須得陪著打下去。但要和平,那必須得雙方都同意。
不要以為特朗普可以在極限施壓后能夠迅速變換身段,突然地靈活采取和解策略,對方就一定會跟隨。戰爭開始取決于特朗普,但戰爭已經開始,是否會結束那就得問任正非是否愿意了。
特朗普以為自己“Think big”,他卻不知道任正非所思所想比特朗普大上幾個數量級。特朗普只是要“讓美國再次偉大”,而任正非卻是要讓華為大到地球人難以想象的程度。2018年,華為銷售額7212億人民幣,約1000億美元出頭。
就在2019年3月29日,任正非在華為消費者BG“軍團作戰”誓師大會上的講話中,定下華為5年后銷售額目標是2500億至3000億美元,是2018年的3倍,2萬多億人民幣。這是什么概念?全球電信運營每年資本支出約為2000億美元,相對很穩定。
因為對電信運營商來說,穩定期的資本支出CAPEX基本是在總收入的20%左右。這里面還有很多基礎土建工程的投資,真正屬于華為等電信設備商可能參與的只有不到1200億美元(華為2018年432億美元)。華為就算運營商市場占有率做到極限,能到500億美元就已經是再難突破的天花板,這已經是超級壟斷的水平,保持這種水平不下降就不錯了。事實上華為2018年的運營商業務就是略有下降的。
2018年全球智能手機銷售額為5220億美元。華為513億美元,5年后目標為1500億美元。那么,剩下還有500億至1000億美元的目標用什么來填補?
2018年全球所有半導體銷售額4700億美元。這里面是包括了電視機、汽車電子等所用的一切半導體市場。有很多屬于純生產性質,華為不適合介入的低附加值市場。真正屬于華為可介入的通信業所涉及的半導體市場最多也就1000多億美元左右。
華為2018年企業業務為744億人民幣,合109億美元。華為雖然已經涉入了PC領域,但遠遠連排行榜還沒進入,況且全球PC業本身就已經連續下滑了7年多,算是一個“夕陽行業”。芯片和企業的存儲、服務器、數據產品等就是華為未來最大的潛在增長點。當然,讀者或許對這個分析不一定認同,那么好,您可以仔細計算或討論一下,當華為增加這1000億美元的時候,是哪些行業和公司成為殲滅戰的打擊對象。
特朗普本計劃通過貿易戰將中國大量制造業趕出中國,但同時展開的科技戰結果卻很可能是讓美國的芯片業被趕出美國。2018年的中興事件時多少算是找到一點點鴻毛式的借口,但此次針對華的制裁,在孟晚舟事件等任何法律結果都沒有的情況下,僅僅以美國緊急狀態為條件,什么借口也不找就開戰,這使美國完全失去道義上的包裝,同時特朗普又幫華為卸掉了身上所有商業道義的責任,從而使華為可以放開手腳。另一方面,這也使人們對去年的中興事件可以有新的認識。
最后的懸念不是華為會不會輸,誰到今天了居然還在討論這個問題,就表明其對芯片技術和戰爭形勢的判斷偏差甚至無知達到什么程度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剩下的唯一問題只是華為的殲滅戰打到什么程度、什么邊界才會收手。
當今世界已經是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既然如此,華為要追求的就不是看起來鼓舞人心,但卻是屬于防御作戰性質、以擊潰對手進攻為結局的上甘嶺戰役,而是率先發起進攻一方最終將全軍覆滅的孟良?戰役、突出部戰役、坎尼會戰。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這不意味著華為一定會去圍殲整個美國通信芯片業、達到“全無敵”的境界,而是對于美國芯片業來說必須面臨一個需要迅速做出的戰略抉擇:
到中國去、到歐洲去,到特朗普管不著的地方去。否則,唯一可以等待的結局就是破產倒閉。
更要命的是,就在華美之戰開打的同時,5月23日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訴高通公司壟斷案中,高通敗訴。高通壟斷行為業內早有流傳,這還在其次,既然已有美國法院法律上的結論我們當然就不好再多說什么了,但此時此刻真正的緊急狀態出現的時候,卻急忙著處理這個事情,不能不說美國政府和特朗普的心可是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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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制裁華為:華美決戰將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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